第二天天一亮,苏佰乐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走到门口,她一边握拳打了个哈欠一边对坐在饭桌前的众人含糊不清地说道:“早啊。”
谢氏瞥了她一眼,不冷不热地说道:“还早?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幸亏我这老婆子身子骨还利索,要是指望你们呐,我早就饿死了。”
苏佰乐真是有点儿搞不懂这个女人。
按理说,她都嫁进苗家了,理应也算是这个家里的一份子了,可是,这个女人总是对她冷嘲热讽的,自己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好?
“婆婆,瞧你这话说的,就算是饿死了儿媳妇,也不可能饿死您呀。”
“你可别说得这么绝对,恐怕呀,有些人心里可不这么想。”谢氏坐在饭桌前,手里捏着一张高粱饼子,一边就着稀饭扒拉扒拉地喝着,一边训斥道:“这早饭呐,还是畲沁姑娘做的。你说人家一个客人,都能起得这么早来为这个家做饭,你说你一个当儿媳妇的,怎么就能睡到这个时辰呢?”
苏佰乐听得眉头一挑,一脸诧异地看着不声不响地在吃早饭的畲沁:“畲姑娘,这饭是你做的?”
苏佰乐脑海里不由得恶补起畲沁做饭的场景来。
一条乌黑的蛇对着灶膛里吐了一口黑气,灶膛里顿时燃起熊熊火焰来,它尾巴一扫,将灶台上的锅揭开了盖子,又朝锅里吐了一口黑气……
想到这里,苏佰乐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乖乖,她可是毒蛇精呢!
她做的饭,能吃?
畲沁巧笑颜兮地冲苏佰乐眨了眨眼睛:“姐姐……”
“什么姐姐,明明是妹妹。你可不要忘记了,你比她大!”谢氏眼也不抬地纠正畲沁,“你比她大,记住了。在我们老苗家,万万可不能乱了辈份。”
苏佰乐无语了,转身就朝灶间走去:“我去洗脸。”
进了灶间,就看到苗志根正在往一个箩筐里装着什么东西,她不由得好奇地走过去:“志根,你这是在做什么?”
“乐乐,你忘了,今天我们要回门呢。你快快洗漱打扮一番,我们一起就回去。”
苏佰乐恍然大悟:“就今天?”
“你看看你,你怎么能穿这件衣服呢,快去换件衣裳,换好了衣裳,吃了早饭,我们快些动身。”
听到还要换衣裳,苏佰乐这才打量了苗志根一番,只见他穿了一套细棉布的水蓝色长袍。长袍虽然干净整洁,但从袍子上的褶痕和花色以及款式,苏佰乐还是瞧出了一点门道。
这件袍子应该是旧的,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袍子也没穿几次。
苏佰乐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回到饭桌上拿起一个高粱饼咬了一口。
高粱饼做得很粗糙,也并不是将高粱磨碎了才拿来做饼子的,严格地说起来,这是一个高粱米去壳后做成的高粱团子。
高粱团子不仅做得有点儿干,也没什么味道,甚至高粱米的壳并没有去得很干净,以至于还有点辣喉咙。
苏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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