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门吱的响了一下,苏佰乐缓缓睁开眼,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终于在这一瞬间决堤……
胸口,突然有一团莫名的气在盘旋。
就因为自己和人打了一架,竟然将孩子就这么打没了?
她死死的攥着手,生怕自己一冲动就会冲出去放火烧了林员外一家子。
林员外,你好的很!
苏佰乐躺在床上,紧紧地咬着嘴唇。
她竟然感觉不到一丝丝的疼痛,哪怕是嘴角被咬破了,她都没有感觉。
她混混噩噩地在杏林园里躺了三天,又混混沌沌地跟着苗志根回到了大杨梅村。
小产不能见风,就像是和正常生产一样,都要仔细地照顾调理。苗志根没让她走路,而是租了一辆马车,他驾着马车,以最快的速度回了村。
大杨梅村很少有马车进来,今天看到了马车,一行人还没到家,就被村里孩子围着追着起来。
药庐再怎么说也是别人的家,苏佰乐的这种情况,不能再在那里住,只能回苗家。
当马车在苗家院子前停下,苗志根扶着苏佰乐下马车的时候,在院子里,苏佰乐看到了一直在抹着眼泪的苏母,苏母何氏一看到苏佰乐下车了,马上就迎了上去。
还没开口,眼泪就先掉下来了,她一把抱住苏佰乐,凄凄切切地喊了一句:“我的儿啊!”
这边母女两人抱在一起哭成了一团,那边的谢氏冷着脸骂了起来:“真是晦气,不会下蛋的母鸡,我们老苗家要你有什么用?亲家母,既然你人来了,你就把这个扫把星领回去,我们老苗家高攀不起!”
“娘,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乐乐小产,能怪乐乐吗,再说,我们还年轻,我们还可以再生,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了,谁家没有小产的时候?你那时候生了志城后,不是还掉了一个孩子吗?”
谢氏眼一瞪:“我当时是个什么情况,她现在又是个什么情况?这头一胎就小产了,我们苗家拿什么指着她还能替我们开枝散叶?”
苗志根据理力争:“娘,你不能这么说,再怎么说,那也是儿子我的错。是我没照顾好乐乐,不能怪她。”
“我们老苗家要不起这么不知廉耻的女人!进门三天就偷汉子,还偷得人尽皆知!”
“亲家母,你这话过了啊!”苏母当下气得脸色惨白,“我家闺女清清白白地嫁到你们家,出了这事,你不闻不问就算了,你也不能这么朝我女儿泼脏水啊!”
“我泼她脏水?呵呵,不信你可以去打听打听,看你这女儿在我们老苗家做没做那出格的事!”谢氏一脸得意地说道,她睨了面无血色的苏佰乐一眼,“也难怪会留不住孩子,这样的女人就该老天来收拾!”
“娘,你怎么说话的?”苗志根一听急了,“乐乐是什么性子,你不清楚啊,你不能这么冤枉她!”
“我怎么不清楚了?这偷汉子,打架,她哪一样落下了?还在你老娘眼皮子底下偷!我都亲眼看见了,这还能有假?”
苏佰乐偎在苏母的怀里,无动于衷看着他们争吵。
这家子人,她算是看清楚了。
她也懒得和他们去争,去吵。
她也没那个力气。
她偎在苏母怀里,淡淡地说道:“娘,我要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