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我要是去报官的话,你脸上无关,这生意,你也做不下去了。”
“这位老板,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以项上人头担保,那个女人现在应该还在大杨梅村。不过,你们的钱能不能要回来,这就要看老天爷肯不肯帮忙了。”苏佰乐耸耸肩,“其他的,请恕苏某也爱莫能助。”
苏佰乐这话一出口,那群人中有几个人悄悄地退了出去,还有几个人死活不肯走。
他们不走,苏佰乐也拿他们没辙,他们爱干嘛干嘛去,她自己则转身就进了厨房。
最近天气冷,晚上的生意多多少少受到了些影响。香河镇的镇民们很多时候在晚上都很少会出门,而这其中,又以雨雪天气为甚。
有时候下着雨,一到酉时,街道上的行人就少得可怜了,而一过了酉时,那基本上就可以关门了。
现在离酉时还有几刻钟的光景,苏佰光就算不准备食客们的食材,也得准备一下今天晚上自己店里的人的晚饭了。
她店里的人也比较多,每一次晚饭都是坐了两桌。
原本她以为,她是可以像在家里一样,一大家子不分男女都可以围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可是,只要有她的桌子,她手下的那群大老爷们就死活不上桌。
后来她向大春媳妇一打听才知道,原来除了身份地位以外,还有‘男女七岁不同席’的说法。
真是日了狗,封建社会就是封建社会,什么事情都有个条条框框约束着你。
就连吃饭都不能吃得尽兴。
原先倒也罢了,现在又多了一个苏母和季月秀。
月秀刚生产完,只能坐在包间里吃,而苏母这些天除了必要的上厕所,和帮孩子洗洗尿布,洗脏衣服什么的,她几乎是一整天的时间都呆在那里陪着月秀。
就连吃饭都是由畲沁送进去的。
她边边热火朝天的做着晚饭,那边的那一些讨债的家伙们则各自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将畲记坐了个满满当当。
以至于一些原本想进门吃饭的食客人一看这架式,连门都没进就直接走了。
苏佰乐也不以为意,不就是少做了几单生意吗,不做这几单生意,她也饿不着。于是干脆让伙计们都在厨房里围着灶台吃了一顿,而她自己,则进了包间,和苏母她们一起。
吃了饭,一直到了快打烊了,苏佰乐也没有要赶人的意思,只是让伙计们早点去院子里歇着,而她自己,径直就坐进了柜台。
她是无所谓,反正自己吃饱喝足了,该干嘛干嘛。
她在柜台里坐了一小会,觉得有些冷,又从厨房里取了碳盆烧了碳火,一边誊写着账簿,一边密切地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一直等到亥时,他们中才有人受不了了,跑到苏佰乐的面前和她理论了起来。
苏佰乐自然不会受他们威胁,不管他们怎么说,她就是置之不理。
那伙人吵了半宿,最后,直到对面的梅掌柜的进来,他们才消停了下来。
梅掌柜的一进门就对苏佰乐说道:“苏掌柜的,我听说大杨梅村遭难了,又有不下三四十个村民们被飞玉寨的那帮匪徒砍伤了,您看您能不能再行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