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宽大的戏服,正在忘我的唱着。
“恩人,你终于来了!”
那唱戏的女子缓缓转过了脸,我分明看见那张瓜子小脸蛋上,挂着两行清泪,眼神流转间净是深情,我的心里面不由的一热,冲着那女子微微一笑。
我抬起脚步,缓缓的朝着那女子走去,伸开双臂想要拥她入怀,那女子转忧为喜,温顺的往我的怀里面靠来。
“恩人,我等了你好久,你怎么才来?”
那女子小巧玲珑的身体挨着我的心口,柔弱无骨的小手在我的胸膛上面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心有力的跳动着,仿佛怀里面搂着的是我爱了上千年的女子一般。
“让你久等了,你不会怪我吧?”
我的脑子里面已经一片混沌了,这样的话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说出口的,只是很自然的脱口而出,仿佛没有经过我的大脑一般。
“我不怪你,但是却要惩罚你,要不然以后你怎么会听我的话?”
那女子娇俏的说着,那只在我的胸前不断划着圈圈的小手,猛地朝着我的心堂按下去,我只感觉心口一痛,猛地伸手握住了那女子的小手。
理智一下回到了脑中,我的脸色一变,那女子的手忽然淡化了下去,从我的手心里面消失。
我迅速的抽出桃木剑,催动内力,朝着那戏子攻过去,那戏子一愣,很显然没有想到我还有这一手,一甩水秀就朝着我的桃木剑卷来。
这一招可是我经常用的,我一个旋身,举起了手里的桃木剑,那戏子的水袖直接将我卷了起来,我顺势沿着她的水秀往她的方向卷去,没有被卷住的手臂挥动桃木剑,将那戏子的水袖生生的割断。
“没想到你还有两把刷子,这样老娘吃起来才带劲。”
那戏子一出口,一下子就崩了,刚才那柔弱惹人怜的样子,全部化作了泡影,一只水袖被毁,另一只水袖紧接着朝我抛来,而那只断了水袖的手,伸出了长长的指甲,尖锐无比。
我也不甘示弱,刚才不知道是被她下了什么迷药,要不是疼痛感袭来,我今夜肯定要命丧黄泉。
这边刚把水袖割破,身上的那一截袖子还裹在我的身上,我正在忙着抖落,另一只水袖已经朝着我拿桃木剑的膀子缠来,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迅速的被她裹了起来,像是只提线木偶一般。
好在缠在我身上的水袖并不是很长,没几下就抖落了,戏子的那只手还没碰到我的皮肤,我猛地蹬起一脚,直接踢掉了戏子的手。
那戏子吃了亏,怎会善罢甘休,她忽地朝后退了两步,我以为她是看我有点能力害怕了,想撤退了,却没想到,她忽然张开了嘴,嘴里面不断的唱着各种各样的戏曲,那些戏曲如魔音一般灌入我的耳朵里,像是要爆了我的耳膜一般,我的头都被这噪音喊疼了。
我捂着耳朵不想去听,但是那声音却极具穿透力,不管我怎么躲都躲不过去,我烦躁的挥动着手里面的桃木剑,防止那戏子攻过来。
但是那声音真的是太具杀伤力了,没一会儿,我便浑身乏力,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脑子里面混沌一片。
一股寒气直冲我的天灵盖,我大喝一声,猛地抽出黑剑,强忍着催动内力,将拂尘里面的银丝激发了出来,猛地朝着那戏子的脖子甩去。
银丝很细,在这样的雾色中根本看不清,那戏子一时不查,等到感觉到脖子上面有东西的时候,银丝已经在她的脖子上面饶了一圈。
“呕,呕……”
那戏子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伸手去抓脖子,我没想到这拂尘里的银丝竟然对鬼物也有这么大的威慑力,我一直都是用桃木剑对付鬼魂,看来这银丝的材料并不一般,手上稍微带了一点力气。
如果按照我的脾气,我肯定现在一收手,立刻将这戏子给勒死,可是我犹豫了,因为山壁上面剩下的洞口里面,还有一个要我背的冤魂我还没确定。
这戏子刚刚唱戏唱的那么哀怨,说不定就是那个冤魂,我背尸是为了积攒功德救黄玉茹,帮她还魂的,杀错了会自毁功德,得不偿失。
“你今晚为什么要招惹我?”
我不敢直接问她是不是要我背尸,如果她并不是要我背尸的人,但是存了个心眼要害我,骗我去背她,那我可就倒大霉了。
“嗬嗬……”
那戏子指着自己的脖子说不出话来,那银丝还紧紧的扣在她的脖子上,我要是不松开,她说不了话,松开了她可能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