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从背后抱着刘欣慈的,也不知怎的,进入祠堂的那一刻,刘欣慈忽然身体一软,险些瘫倒在我怀里,我强扶着她,把她拖到里面,推到了地上。
她就算再厉害,此时也只是一个女人,面对我和宁波两个男人,多少也有些害怕。我看见刘欣慈瞪着我们,眼睛时不时的向屋顶看几眼,每每看到那些可怕的女人怨念的表情,她都吓见鬼一样恐惧。
一路上宁波都像保命一样抱着那半瓶矿泉水,我急忙将水喂给了小碗,宁波则看着刘欣慈,以防她耍什么手段。
“小碗,水,水!”我把水送到小碗嘴边,可是,她居然没有任何反应。
无奈之下,我只能搬开小碗的嘴巴,将水往她嘴里倒。尼玛,我倒进去多少,她吐出来多少,根本不会吞咽了。
宁波大急:“她不会死了吧?”
“不,没有,还有呼吸。”我试探了一下她的脉搏,虽然很微弱,不过,证明小碗并没有死。
情急之下我也顾不得什么,直接将水倒进自己嘴里,俯下身子嘴对嘴给她喂了下去。我所做的一切,刘欣慈全都看在眼里。
喝过水后,小碗的脸色恢复了一些,我将她放下,又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她盖上,然后才走到刘欣慈身边。
我说:“你为什么非要置我们于死地不可?”
刘欣慈冷眼笑道:“你们在村子里杀了人,难道还想活着出去吗?”
“呸,你少胡说八道,小玉不是我们杀的!”宁波从地上捡起了那根木棍,对着刘欣慈咆哮道。
刘欣慈根本不听宁波的话,她分析道:“昨天晚上,你们是不是去过小玉的家?”
“我们是去过,不过,我们没有杀她。”我说。
宁波接道:“对,我跟何沉离开的时候,还看见你带着许多人进去了呢,小玉是不是我们杀的,你不知道吗?”
“我昨天是带人去了小玉的家,不过,我并没有看见她,从那时候她就失踪了,刚才我们又在井边发现了你们和小玉的尸体,你说不是你们杀的,有人会信吗?”
我和宁波一愣,这不可能啊,我和宁波前脚出来,她们后脚就进屋了,小玉怎么可能不在呢?
我忙道:“除了小玉,屋里还有一个女人!”
刘欣慈笑了笑:“你是说青青?我们进去的时候,她被人五花大绑的昏倒在床上,连衣服都没有穿。”
刘欣慈所说的青青,就是昨天晚上我逼问解药的女人,我和她做过之后,就同宁波将她和小玉一起绑了起来,但是,青青还在,小玉怎么可能失踪呢?
我说道:“你问过青青没有?她怎么说?”
“哼,青青说,你们潜入了小玉的家,还把她和小玉打昏了,后来,你们……”
刘欣慈眼里冒火,有些羞愤的说道,“你们居然做出那种事,青青说,何沉离开她的身体时,她就已经晕了,所以,是不是你们带走了青青,她也不知道。”
艹,这还真是有理说不清了啊!我跟宁波气愤无比,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偏偏被人误会成了杀人凶手,谁受得了这种冤屈!
“何大哥,何大哥……”听见小碗的声音,我急忙返回到小碗身边,她挣扎着站起来,让我扶着走到刘欣慈身边。
小碗直接就给刘欣慈跪下了。
“族长,求求你,放过他们吧,我求求你了。”小碗苦声哀求着,我气得一把将她抱起来,“小碗,你求她做什么,我们不求她。”
“哼,就是,大不了来个同归于尽,反正老子这辈子还没死过,谁怕谁啊!”宁波满不在乎的说道。
小碗却哭着让我把她放下来,我没有办法,又将她放到地上,她刚站住,就又给刘欣慈跪了下去,并且说道:“族长,你就成全小碗吧,只要你答应放过他们,我什么事都肯做!”
“小碗,你这是做什么?”我气得想骂她,这个狠毒的女人都把她折磨成什么样了,她居然还求她?
小碗哭道:“何沉大哥,你不知道,在南道村,没有族长的应允,没有人可以走出去。”
刘欣慈也不生气,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慢慢悠悠的勾了勾嘴角,说:“小碗,你当真为了这个男人,什么都肯听我的?”
“我听,我听!”小碗一个劲儿的点头。
刘欣慈居然好心的将她扶了起来,微笑着抚摸着她的头,像是一个慈爱的长辈:“好孩子,如果你肯用你的命去换他的命,我就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