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艹,老变态居然这么对你,我这回就叫她心疼心疼。”我气呼呼的扛着蛊虫,又回到最初的药房,然后,直接将蛊虫倒进滚沸的汤里给煮了。
那些黑乌乌的家伙不断翻滚着,想要往锅外爬,却还没来得及抓住锅沿就全烫死了,我看着解气,宁波也恨恨的说道:“活该,叫你们咬我。”
我骂道:“你是不是傻逼啊,让你喂虫子,你就喂虫子?一个大男人连几个虫子都对付不了?”
宁波无比委屈:“你看那是几个吗?几百几千个吧!再说,老妖婆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她一念咒,我就动弹不得了。”
这个我领教过,老妖婆的巫术十分厉害,绝不是我跟宁波可以抗衡的。
此地不宜久留,我俩必须尽快逃出去,不过,我们却把这一切想的太过简单了。就在我们走到大厅的时候,十几只鬼挺尸不知从什么地方爬了出来,堵住了我们的去路。
地面上,如恶鬼一般行动的男人,赤裸身体,手臂修长,缓缓向我和宁波爬行。
宁波大惊失色:“何沉,他们不允许我们逃出去!怎么办?”
“怎么办?一个字,打!”我喊得倒是挺大声,可是我也知道,这鬼挺尸没有痛感,且刚筋铁骨,我和宁波如何打得过?
“你不是说,这些东西什么都不管的吗?”
宁波喊道:“平时不管,有人触犯了古堡的话,就会出来守护,他们是这里的守卫啊!”
说话间,我们已经被十几只鬼挺尸包围了,前无去路,我和宁波只能转身向楼上跑去。
还好,我俩的步伐挺快,眼前的鬼挺尸动作缓慢,一步步的爬行上了楼梯,并不能一下子追上我们。我心里越发着急起来,就几个鬼挺尸我们都对付不了,要是老妖婆回来,我们不完犊子才怪啊。
就这样一边想着,一边玩命的向上跑,这古堡很大,蜿蜒的楼梯一直向上,我们跑了多久,那些鬼挺尸就追了多久,害的我和宁波一刻也不敢停留。
末了,我们终于跑到了顶层,我和宁波转身将那扇沉重的大门关上,这才稍稍喘了口气。
宁波一边喘息一边骂我,说:“你他妈的就不该把蛊虫倒进锅里,那汤水是老妖婆的补汤,几个鬼挺尸就是看守补汤的,你这么做,岂不是故意找事儿?”
“艹,我哪知道啊,你他妈不早说。”
“我想说来,你手太快了!”宁波说。
我俩靠着门坐在地上,不一会儿,就听见鬼挺尸爬了上来,用手臂哐哐哐的砸门。这门是铁制的,我和宁波俩人推起来都相当费劲,那鬼挺尸砸起来却丝毫不犹豫,声音大的震耳欲聋。
我们两个怎么能对抗住这么多的鬼挺尸呢,慌乱之下,我们只能丢弃这最后的防守,向大厅里面跑去。
穿过大厅,看见一个阳台,我和宁波想也不想的冲了过去。就在这时候,铁门被攻破,几只鬼挺尸拖着折断的胳膊,一步步朝我们爬来。
我和宁波已经退无可退,这里是整座古堡的最高点,山峦小丘在此之下都显得微不足道起来。我们一步步的向后退去,鬼挺尸一步步的前进逼迫。
宁波大骂一句:“艹,老何,怎么办?跳不跳?”
我回头看了一眼,这高度让人心惊胆战,从这里跳下去,估计尸首都找不到了。但是,不跳的话,肯定要被这些变态给撕碎了。
与其成为别人手中的猎物,老子宁愿死的壮烈一些!
我和宁波手挽手,颇有一种殉情而死的豪情壮志。我很牛逼的对着宁波喊了一句:“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跳!”
这句话一出口,我双腿弯曲,就差一个纵跃,岂料宁波喊了一句:“等一下!”
擦,你他妈再稍微晚一点喊,老子就跳下去了。
此时,宁波指着眼前的鬼挺尸问我:“他们怎么不动了?”
我也奇怪了,这些鬼挺尸站在阳台之外,眼巴巴的“盯”着我们。这个“盯”和我们平时盯着人是不同的,因为他们没有眼仁,根本就看不见,他们只是面对着我们这个方向,乍一看,就像是盯着我们似的。
我气喘吁吁的定了定神,问道:“还记得王飞么,小碗说,眼睛就是他们致命的弱点。”
宁波点头道:“记得,可是,这么多,我们也没办法全部弄瞎他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