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装,使劲装。
付头慢慢走近,脚步无声。
“二位!”他沉声叫道,我一抬头,正对上他那张幽绿的鬼脸。
我倒吸一口凉气,强迫自己露出一个微笑,马上站起来,问:“什、什么事啊?”
“天色不早了,你们去帐篷里休息会吧!”他指着那边的帐篷说道。
“不,不用了,我们不困。”我忙摇头,帐篷里还有一群鬼呢,我哪里敢去啊!
“别客气,去吧去吧,地方虽小,挤挤也就成了!”付头十分好客,伸手过来拉我,我吓得一个激灵,他神情一顿,问:“怎么了?你们,好像很怕我?”
“啊?怎么会呢,那个,我女朋友,她到底是个女人,太不方便了。”此时,我把宁波推到了身前,他却一个劲的在背后掐我的胳膊。
付头点了点头,说:“也是,一群大老爷们,确实不方便。你们等一等。”
付头走回去,也不知道和工友们说了什么,几个年轻力壮的,就开始搭建一顶崭新的帐篷。这个帐篷不大,只能容纳两个人的那种。
很快的,帐篷搭建好,小王乐呵呵的又来叫我们,说付头吩咐的,给我们两个单独搭了帐篷,叫我们去睡。
我心说,这群鬼心眼真好啊,可惜了,这么好的人,怎么就枉死在了大山里?
实在不好推辞,我和宁波这才磨磨唧唧的走过去。这天晚上,他们一群鬼睡在大帐篷里,我和宁波睡在小帐篷里,一晚上都没睡着。
这场经历就像是做梦一样,在之后想起来,我还怀疑我们是不是真的见过这群枉死鬼,也许,这从头到尾真的就是一个无比真实的梦呢!
……
……
第二天醒来,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我和宁波睡在荒山野岭里,哪有什么帐篷,哪有什么工人,连那些哐哐做工的机器,和那个很大的矿井都没有了。
我甚至都不知道我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真他妈邪门了!
我默默的说道:“难道昨天,咱们真的遇上时空转换了?”
我觉得也只有这个解释了,许是遇到了什么契机,在那座古堡里,产生了一个时空缺口,我和宁波就顺着缺口爬到了这里?
等我们来到之后,缺口消失了,时间过去后,又因为什么原因,把我们带回了现实?是这样吗?目前我也只能这么推测了。
那群冤死鬼不见了,宁波顿时胆子大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看着远处的小山丘,气愤的说道:“艹,老何,昨天晚上咱俩真的见鬼了啊!”
我点点头:“貌似是这样的。”
“老何你看!”宁波指着远处一个废弃的矿井井口说道,“这里以前真的有一个矿井?”
我俩走过去,这个矿井被掩埋掉了,成了一片废墟。我对宁波说道:“我记得以前报纸上有过一则新闻,说,工人在开采石油的时候,遇到了爆炸,全部都死了。”
“擦,莫不是昨天咱们遇见的,就是在那场事故里死去的人?”宁波惊讶的看着我。
我说,“嗯,很有可能,也许,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所以,还日日夜夜做着生前的工作。”
宁波撇了撇嘴:“那也太可怜了,我还记得那个付头呢,他人真好,还叫大家给咱们搭帐篷。”
“哎,老何,你看这是什么?”宁波从地上捡起一个东西,是一本日记,上面覆盖着泥土,早已认不出摸样。
我接过来翻看一看,字迹相当模糊,辨别起来很困难。
“惠芬,什么,什么,卢牙子村,宁波,这好像是一封没写完的信。”我说道。
宁波接过来又仔细看了看,说:“是寄到卢牙子村的,收件人叫惠芬?呃……是什么惠芬啊,张惠芬,李惠芬?看不清楚啊!”
“算了,别纠结这些了,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我将那本日记揣在兜里,现在,我们必须找到路径回到南道村,我俩的小命都在那里呢!
宁波还是女儿身,我的命牵连着刘欣慈,算算日子,刘欣慈苏醒的日子快到了。
也就是说,我的生死就决定在这几天了,如果刘欣慈安然复活,我就不用死,等我们找到解除宁波身上巫术的办法后,就立即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俩走了很久,终于看见了南道村的房子,折腾了一圈,我们又回到了这里,仿佛一切都回到了起点,这次进村还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