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家族和巫师家族的人,在村子里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她们是神明的使者,没有人会相信我们的话,如果我们那样做了,只会被当做受到了魔鬼的驱使,而被处决。”
我不由得一惊,天啊,这种灵魂的统治真是太可怕了,人们心里完全没有自我,为了更高地位的人去牺牲,仿佛是一种值得称颂的事,是光荣的,是要被载入史册的。
但是,云娘为什么就如此不一样呢?
我并不太了解云娘的身世,她也不想多说,我们看到的就是,她和这个村里的女人不同,她不想为了任何人牺牲自己,她只想为自己而活,甚至,她和我们说过,等我们可以逃出去的时候,请带上她。
小碗握住云娘的是手,真挚的说道:“云娘姐,你放心,如果我能逃出去,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
云娘握着小碗,眼含热泪,感动不已。
两个女人在村子里经历了太多,她们生活的这几年,所发生的事情,是我和宁波不知道的。
“云娘,那个老妖婆似乎不只懂得巫术,她还会幻术?”
云娘一愣,问道:“幻术?巫师家族的人,是禁止练习幻术的啊,因为幻术对自身的伤害太大了,而且,它还会让人分不清楚真实与幻境,很可怕的。”
“你知道对自身有什么伤害吗?老妖婆那么老,是不是练习了幻术的结果?”
云娘摇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不过,石婆婆一直都是这么老啊,从我出生,她似乎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我看了宁波一眼,难道老妖婆的苍老,和幻术无关?那她不断的衰老又是由什么引起的呢?她要依靠饮用骨汤来保持自己目前的状态。
其实,老妖婆到底多大年纪,我也不清楚,说自己是这个村里最貌美的女人,说自己的年纪,其实和刘欣慈一样大,也只是老妖婆的一面之词。
那个老妖怪的话能信吗?我就呵呵了。
我问云娘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她告诉我们,只是无意中看见过一次巫书,其实,她知道的也很有限,不过比其他村里的女人知道的多那么一点点而已。
说完这些大家都沉默了,宁波忽然叫了一声:“完蛋了,老何,我怎么给忘了,你把老妖婆的蛊虫都给煮了,她能饶过你吗?”
宁波的话说完,云娘和小碗都惊愕的看着我,小碗更是讶异道:“何沉大哥,你,你把石婆婆的蛊虫给煮了?”
“艹,她拿蛊虫咬宁波,我煮了它都是便宜的呢!”
云娘摇了摇头:“巫师向来视蛊虫为性命,你这么做,那是要了石婆婆的命啊。”
啊?不是吧?有这么严重?
宁波苦着脸:“早知道咱俩就死在外边了,回来还不是一样找死?我觉得,老妖婆连死都不会让咱们舒服的。”
“靠,你别吓我,那么多困难咱们都过来了,就因为几条恶心的虫子,还过不去了?”我很乐观。
“那你说怎么办吧?”一到关键时刻,宁波就一脑子浆糊,他会问的就是这句“你说怎么办吧”!
我想了想,说:“大不了,咱们还给她一些。”
“你拿什么还啊,你有,还是我有?”
我嘿嘿一笑:“咱俩没有,可是,小修有啊!”
听我这么一说,宁波眼神一亮,“哎,这是个好主意,小修的院子里那么多虫子,咱们问她要一些。”
要?算了吧!云娘都说了,巫师把蛊虫视为生命,你要她能给你?我看,还是偷来的实际一些。
当然,这句话我没说出口,但是却被云娘看出了我的心思,她惊愕的看着我,说:“何沉,你不会是想……去偷小修的蛊虫吧?”
还没等我回答,小碗忙说:“不行的,那些蛊虫都是听主人号令的,如果去偷,被它们咬到,是会中蛊毒的!”
我看着宁波,宁波也看着我,我无奈的说:“你不是她哥哥么,那这件事交给你了,是偷是抢还是借,你自己看着办吧!”
宁波一脸茫然,骂道:“啊?你他妈煮了老妖婆的虫子,干嘛要我去背黑锅啊,我要是中了蛊毒,那怎么办?”
我故意笑道:“别忘了,我煮了那些虫子,是因为它们咬你,说到底我都是为了你,什么叫你背黑锅啊?再说了,你不是都中了蛊毒了吗?男不男,女不女的,多中一次又何妨?”
宁波恨恨的看着我:“何沉,你这个心理变态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