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理会。”
我默默听着这段很久以前的故事,原来青阳道长还有这样一面。他就这样离开了南道村,那婆婆日夜期盼着丈夫回来,可他却从此一去不回了。
年轻时候的青阳道长,心中全是修道、长生,所以,他也成为了一个无情之人。渐渐的,婆婆终于死心了,再也不去找他。
又过很多年,婆婆成为了南道村的族长,但她一刻也没有停止过对青阳道长的怨恨,为此,她大大发扬南道村的巫术,不但希望别人学习,她自己也无比精通。
原因只有一个,你修道,我就习巫术,道法和巫术本就是敌对的,以此来说明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从那时候起,南道村的巫术得到很大发展,尤其是婆婆,她不但是族长,又是巫术最为高深的女人,她成了南道村权利的象征,所有人都臣服在她脚下。
即便是这样,也无法弥补她对那个男人的怨恨。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修道有成的青阳道长终于明白,他对道法的追寻纵然重要,可是无形中却伤害了一个最爱他的女人,他心中有愧。
那时候的青阳道长曾经回过南道村,不过,一切已经改变了,他和她,再也回不去了。
再后来,巫术横行,为乱人间。青阳道长的师父命他来收复这里的巫女,平息人家祸乱。师命难为他还是来了,不过,这次他没有选择使用道法,他选择了苦口婆心。
他希望婆婆可以改过自新,不要使用巫术害人,但她哪里肯听?
于是,他每年必来一次,苦苦的哀劝,直到后来,他年纪大了,又开始每年一封书信,希望婆婆悬崖勒马。
青阳道长永远不会明白,一个女人需要的,不过是他的一声歉意,一声安慰,一声我对不起你啊,他所看到的,只是巫术为邪术,你修习巫术就不对,就要弃掉这一切,随我向善。
后来,婆婆死了,但她不甘心死在青阳道长的前面,于是,她利用最邪恶的巫术,保留了自己的身体,将自己制成干尸,就是要和他对抗到底。
关于婆婆的死,青阳道长毫不知情,他依旧每年送来一封信。
说到这里,紫衣女子叹息道:“我是婆婆养大的,她对我有养育之恩,我敬她爱她,却从没见过她掉过一滴眼泪,直到她死的那一刻。”
“她可曾留下什么话?”
紫衣女子摇了摇头:“一切已无须多说。婆婆虽然恨青阳道长,不过我却知道,她心里是深爱他的,没有爱,哪里来的恨?”
紫衣女子拿出一条红线,递给了我:“这是婆婆留下来的东西,这是成亲当日,横眉道长送给婆婆的。”
我接过来,问道:“村里的习俗,不是实行阿夏制度么,他们又怎么会成亲?”
紫衣女子道:“是啊,村里是没有成亲这一说的,可婆婆和青阳道长却是特例。青阳道长的父亲本就不是安分守己的人,他曾走出过南道村,见识过外面的世界,回来后,又想将这一夫一妻的制度带回来,他便撮合了青阳道长和他的干女儿,也就是婆婆的婚姻,他们是第一个成亲的人,当然,也是最后一个。”
“因为这个悲惨的故事证明,婚姻制度并不适合南道村。”
我看了一眼这个屋子:“青阳道长的父亲?也就是说,那个时候村里还是有男人的?”
“是!”
这一切就都对上了,从耿大悔那个时代开始,村子就实行阿夏制度,虽然有男有女,却从不成婚。直到后来,有外人介入,打破了这一平衡。
陈超和李斌的到来,将狭隘、自私和阴谋带了进来,从此村子大变样,他们控制了这个村子,将村子的巫术实行起来。
紫衣女子道:“一直以来,村里男人就很少,直到婆婆掌权之后,村子里便再也没有了男人。”
“从婆婆掌权开始?”我惊问道。
紫衣女子道:“是,青阳道长的做法,让婆婆记恨了一辈子,她痛恨所有男人,认为他们都是冷酷无情的人,村里的女人开始看不起男人,不把他们当人看。”
“可是,村子还是要延续下去的,所以每到一个时节,村里的女人就会想办法将外面的男人引进来。”
我点了点头,原来进村的男人,能有之后的恐怖经历,村里的女人如此痛恨男人的根源,居然在青阳道长身上。
搞了半天,原来我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村里的女人被种下了这样一种思想:男人是如动物,他们不懂得感恩,不懂得情谊,他们只是被女人利用的传宗接代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