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但这样一来,你儿子就不能去找村里其他姑娘咯!”
“哎,男人嘛,就得有些责任心。而且这场亲事也是山儿自己答应的。”
我懵逼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
“山儿,还愣着做什么,敬酒啊!”他拍了我一下,我这才回过神来,举杯对着在场的人一一敬了过去。
此时,我的心都是懵懵的,我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却无力排斥,因为这正是我的人生。这一场酒宴摆了很久,许多人喝的酩酊大醉。
听爹说,这是村子里最热闹的一天。
酒宴散去,一切都恢复了平静,我看着有些乡亲帮忙收拾着残宴,爹却催促我赶紧进屋,别让新娘子等急了。
看着身后装修精致的小屋,我走了进去,我知道,她就在里面。
屋子里有些昏暗,我推门进去的时候,就看见她坐在床上,头上盖着红盖头,一身漂亮的大红嫁衣。
我沉了沉气,慢慢的走近了她!
以前,村子里的男人都不会迎娶自己的新娘,他们每日进入不同姑娘的房间,和她们行房事,这已经是南道村的传统,百年不变。
我也曾像那些男人一样,进过很多女子的房间,夜色里和她们欢好,但是却没有一日,像今天这么激动的,许是第一次吧,觉得既新,又好奇。
从此后,这个女人属于我,只属于我,她不在实行阿夏去接待其他男人,我也不会钻进别的女人的房间,听爹说,外面的男女都是这样的。
我站在床前良久没有动静,她等急了,忽然开口问我:“山哥,是你吗?”
“呃,是我!”我回答她。
盖着盖头的她低头笑道:“你做什么呢,还不给我掀开盖头,叫我透透气。”
“秀儿……”我呼唤她的名字,是的,她叫秀儿。
“嗯?”
我伸手将她头上的盖头掀掉了,她微微抬起头看我,这是一张怎样的脸啊,我彻底惊呆了。这是我看见过的,最美的一张脸。
眉眼乌黑,睫毛长长,皮肤白皙透红,一张小嘴微微一笑,万种风情,她可真美。
“山哥,你看我干嘛?又不是没见过。”她害羞的低下头。
见过?我们何时见过?
“你刚才叫我什么?”我问她。
“山哥啊?你怎么了?不会是喝醉了吧?”
山哥?对,陆山,我是陆山!那何沉是谁,青阳又是谁?
我脑子开始混乱起来,仿佛有三个声音在体内呐喊,分不清真假。三种身份,三段人生,全都禁锢在我的身体里,无法挣脱。
我是何沉,那个毕业后找不到工作,和宁波来到南道村的男人。
我是青阳道长,那个一心只为修道,抛弃新婚妻子,独自离开南道村的男人。
我是陆山,那个打破村子的风俗,第一个吃螃蟹的男人。
秀儿伸手拉我:“山哥,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了,我会做一个好妻子的,你放心。”
我愣在当场,心乱如麻。
看见我如此纠结的表情,秀儿也是一愣:“山哥,你怎么了?你是后悔娶我了吗?”
我不知道怎么说,这一切并不是我想要的,虽然她貌美无双,我却不能留下来跟她过夫妻恩爱的幸福生活,因为我还有很多别的事要做。
手腕处,那条黑色缎带时隐时现,我脑袋嗡的一声,快速抽离了我的手。
“你,你别这样。”我对她说道。
秀儿站起来:“你怎么了?我是你的妻子啊!”
“不,你不是我妻子,这一切都是假的,是你们的阴谋诡计。”我对她咆哮道。
秀儿从床上站起来,脸上一层冰霜:“你怎么能这么说?山哥,我是你的妻子。”
我定定的看着这个女人,有些悲怆的说出了一句话:“秀儿,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我已非前世,一切都回不去了。”
她恍若如梦初醒一般看着我,起身,将那大红衣袍脱下,她说道:“如何回不去?只要你愿意,我们就能回去,以前的恩恩怨怨,我都可以不计较了。”
此时我才彻底清醒过来,我被紫衣女子强行恢复了身份,而这一切,正是她们用巫术制造出来的,她要弥补那场悲剧。
干尸秀儿肉身虽已死去,她的魂魄却不曾离开,紫衣女子利用巫术留住了她的魂魄,她要将我们那场悲剧重新演绎,从我们新婚那日起,这一日,她来安排剧本。
作为演员的我,只能随着她的安排,踏踏实实的做我的陆山,此生,青阳道长再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