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狐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似乎少了点什么。
站在帐篷前观察了一下天色,并不像是使用了什么法术所致,一切看起来颇为寻常。天降虎懒洋洋的睡在草地上,鼾声正浓。
这老虎修得道法,若是真的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它绝对不会安静的睡觉。走兽类最为灵敏,就算夜间瞌睡,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难道半个小时的时间,我真的失去了什么?我忽然想起最初进村的情况,那是在小碗家,我还没跟她怎么样,整个人就昏睡过去。
等我醒来,人已经躺在村口了,至于期间发生了什么,完全没印象。那几个小时里我似乎睡着了,似乎丢失了很多东西。
而如今的情况,跟那个时候很像,只不过我没有睡着,而是睁着眼睛把时间给丢失了。
擦,这太他妈邪门了!
想到这里,我再也不能淡定了,悄悄的走近宁波的帐篷,然后掀开了帘子。
帐篷里安静无比,宁波仍旧躺在床上睡觉,陈斌靠在一处睡着,小薇则在另一边打了个地铺,睡在地上。
大概知道我和小碗在那边的帐子里,不好意思打扰我们,他们三个就挤在了一起?
我走近宁波,翻开他手臂去查看那枚蚂蚁形状的痕迹,这一瞅真把我吓了个够呛,在他小臂处的蚂蚁痕迹,居然不见了!
擦,难道这只蚂蚁跟魔女似的,也逃走了?
我不信好好的胎记会没有了,翻着宁波的胳膊又看了看,果然,这只蚂蚁已经爬到了他的后背。仅仅半天时间,这只蚂蚁居然移动了这么多?
看走向,蚂蚁头依旧高昂挺立,正向着宁波的心脏处大踏步前进着!擦,我恍然惊醒,这蚂蚁的目标是他的心脏?
如果爬到了心脏处,结果会怎么样呢?我没敢多想。
桌子上放着一块手表,是陈斌的,我拿起来看了一眼,22点22分!果然已经到了半夜。此时,小薇的被子踢掉了,露出大半个身子。
我怕她着凉,悄悄走了过去,将毯子给她盖好。小薇呼吸平和,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打着卷儿,像个漂亮的洋娃娃。
不知怎的,我居然无心的俯下身子,在她的眼睛上亲了一口。等我直起身子才发觉自己在做什么,尼玛,又将自己好一顿臭骂。
这丫头摆明了不喜欢我,我何必自讨没趣儿呢!
离开这帐子,我又回到了小碗睡的那里。小碗睡的很香甜,蜷缩在我的被窝里,身上只盖了一条薄被子。
我屈身坐在床上,仔细观察着小碗,她神情阴郁,眉头紧皱,似乎在做一个相当可怕的梦。我伸手推了她几下,想把她唤醒,手指刚一碰到,我就蓦然一愣,将手缩了回来。
小碗全身冰凉,犹如千年不化的寒冰,这根本不是人的体温啊。
刚才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却冷成这样?我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于是悄悄伸出手,想再试探一下。
这次,我无比认真专注的将手放到她身上,触手寒凉,简直一瞬间要把我冻僵掉。我赶紧抽出手来,在唇边哈了几口气。
怎么回事,这样的体温,她怎么还能活着?
忽然想起刚才背后的那一股寒冷,似乎也是冷进了骨子里,要把我冻成冰块似的。这种感觉很熟悉,似乎刚刚又经历了一次。
此时,我手指的中指还隐隐作痛,像是被万千针刺一般。我摩挲着中指,想起刚刚在那个帐篷里替宁波检查伤势的情景。
就在我用手触摸那个移动的纹身的时候,指尖碰到了蚁须,手指瞬间就像被针刺一样难受,我立即缩了回来。不过,在疼痛之外,似乎还有另一种感觉。
冷!对,彻骨的寒冷,那只移动的蚂蚁,趴在宁波后背的蚂蚁,它的躯体是冰冷的。
想到这里我再次冲出帐篷,想要确认一下,宁波背后的冰冷,和小碗的是否一样。
悄悄进入帐子里,宁波依旧呼呼大睡着。他好歹也是练习过功法的人,我这么进来又出去,居然吵不醒他,也真是够怪。
放在平日里,稍微有一点动静,宁波都会无比警惕,但自从中了蚁蛊,他就变得十分懒蛋,听觉也迟钝了许多。
我把宁波的身体反过来,那只移动的蚂蚁又向上攀爬了一公分,它的胡须卷缩着,完全不像我刚才看见的样子。
我把手覆盖在了蚂蚁的身上。顿时,一股冰寒传来,我整个人打了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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