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如何如何。
我心中叹气,看来这陈斌,被宁波忽悠的真是不轻啊。
走到古堡那边,一些鬼挺尸仍旧在整理着废墟。老妖婆的古堡十分大,坍塌下来后废墟的面积也大,不是几天就能整理完的。
鬼挺尸的数量有限,一些被云娘调去建造新房了,这里剩下的鬼挺尸,不过是些老弱病残,动作起来十分缓慢,且体力有限。
他们清理了几天,只是把表面清理了一下,理出了一条路来,旁边还有很多碎砖没有搬走。我和陈斌踩着碎砖向里头走了走,站在最高点,就能看见祠堂那里塌下的那堵墙了。
祠堂墙壁塌了一面,遥遥一望,就能看见祠堂里的情况,那些垂直吊着的尸体,被风吹摇摇晃晃,像是风干的腊肉。
陈斌是第一次见识祠堂里的情况,不由得吸了口凉气,问我:“大哥,那,那些是尸体么?”
我应道:“是,干尸!”
陈斌又吸了口凉气,便不再说话。远远看去那些尸体穿着花花绿绿的各色衣服,时代不同,男女不同,陈斌又问,那祠堂里怎么会有男尸?
这个,我不想给他解释,因为说起来话长,要从坛渊里见到的一些事说起,我也懒得回忆那些。我和陈斌从废墟上走下来,经过村子,又见一些鬼挺尸在各个女人家活动着。
稍稍一询问才知道,云娘把地下迷宫的线路都改变了。各个女人家的屋顶都可以通往地下迷宫的,云娘让鬼挺尸都给堵死了。
她说,日后这地下迷宫,要重新建立,建好之前,任何人不能进入。
我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鬼挺尸,想找出那晚袭击我的那个,一个个的看遍了也没有发现。那晚在小修家袭击我的,抢走蛊王的那个鬼挺尸,身体健壮,肌肉发达,远不是被关押久了的鬼挺尸具备的。
它虽然是鬼挺尸,可动作却并不迟缓,力气超级大,我被它击倒在地时候的痛感至今记忆犹新。
白天我也没什么忌讳的,带着陈斌就在村里满村乱溜达,从这家门口到那家门口,从云娘新家到古堡,又从古堡绕道了祠堂。
祠堂的大门紧闭,这一带十分安静,看不见人也看不见鬼挺尸。
陈斌问我,来这里做什么,我说,想看看那块石碑。
提起石碑,陈斌脸色一凛:“大哥,还是别去了,村里的人都是那石碑是神明的诅咒,不吉利的。”
“我艹,咱们来这村里遇见的不吉利的事情还少么?一块破碑,我才不信什么神明,就算有神明,也是南道村的神明,不是我的。”我一边走,一边推门走了进去。
我不是第一次来祠堂,熟门熟路的,推开门的时候也并未多想,但是陈斌就不一样了,亲眼见到满屋顶吊着的干尸,吓得双腿一软,险些坐到地上。
无数摇晃的尸体面色狰狞的被吊着,双脚时不时的扫过头顶的感觉,着实让人冷汗直冒。刚才远远看的时候,陈斌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现在今天,更是吓得不轻。
“大哥,咱们,咱们还是走吧?”陈斌说道,人已经跌坐在门口了。
我没理他,大步朝供桌后面走去。供桌靠着的那面墙壁倒塌了,许多牌位掉在泥坑里,有几具尸体从房梁上掉下来,摔的破碎,和那些泥泞的碎砖头混为一体。
尼玛,搞成这样,也没人来收拾一下,南道村的女人就是这么对待她们先辈的?
踩踏着碎石乱瓦,我在那条深陷的沟壑里,看见一块斜躺着的石碑。这石碑被泥土掩盖了一部分,只露出了一个“林”字。
小心翼翼的下到沟壑里,把石碑上的泥泞清理了一下,“往生林”三个字显现出来,还是用朱红色的笔墨写成的。只是年头太久远,笔墨痕迹掉了一大半,红色也显得不那么红了。
我正仔细观察着石碑,陈斌鼓足勇气走了过来,蹲在我旁边:“大哥,这就是那块石碑?”
“是,你说这石碑掉出来几天了?”
陈斌算了算日子:“有两三天了吧?”
“村里的女人都来看过吗?”
陈斌道:“我从村口张望过,貌似没什么人靠近,大家都是一传十十传百的疯传,真正来看过的,好像就只有云娘和四大护法。”
这就难怪了,祠堂坍塌成这样也没人整理,原来是没有人敢靠近啊,大家都传言说这石碑来的诡异,是神明下达的诅咒,一个个人心惶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