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十分可笑,她手上沾染的鲜血还少吗?在我看来,云娘跟一个嗜杀的魔鬼没有任何区别。
但是人家不承认啊,云娘觉得她杀的都是不得不死的人,要是能不杀的,她并不想杀,而且,云娘说,何沉,千万不要只用你的眼睛来分辨好人和坏人,在这个村子里,好人和坏人往往很难分辨清楚。
我啐骂一口:“老子特么从来没再你们村里见过好人!”
云娘无奈道:“何沉,这次是我利用了你,你要是心里不痛快,我也理解。这样吧,我答应你会善待小修的,你不用担心。”
让我很意外的是,她还劝了我一番,让我不用太介意这些。云娘说在她心里是很希望我能站过去帮她的,可我一次次的跟她作对,她实在没办法,才想出这个方法来利用了我一下的。
说完这一切,云娘就带着小修和芙蓉离开了地洞,我颓然的坐在地上,眼巴巴的看着空荡荡的地洞,我特么都做了些什么啊。
我发现我的智商确实有点不够用了,这个村里的女人太过工于心计,单纯无比的我,又怎么是对手呢!
坐在地洞里我前前后后的想了一番,把发生的诡异事件串联起来,仔细分析了分析。先不说云娘利用我这件事,我似乎除了被云娘利用,也被丫头利用了啊。
对,就是李若雪这件事,我隐约觉得这件事没有完,丫头选择了李若雪,并且知道我的一切行动,这背后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看来,我要小心应付丫头了,并找机会探查一下她到底想做什么。想到丫头我忽然想到她说的一句话,一句很重要的话。
是关于蚁蛊的,她说蚁蛊一旦催动,就再也停止不下来了。李若雪已经发作过一次,这么说,接下来村里很有可能大范围的泛滥蚁灾啊。
想起那密密麻麻的黑点,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也顾不得许多,匆匆离开地洞,朝帐篷走去。
嗯,撕咬过李若雪的那些蚂蚁已经见了血,它们离开李若雪的身体后,还会在村里继续寻觅机会咬人,被它们咬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必须回到帐篷里及早做防范才行。回去之后我把这件事跟陈斌小薇一说,他们也都无比紧张,当天下午小薇就带着我们搞起了卫生。
在帐篷里居住,各种小虫子难免会有,可小薇还是很细心的将我们的被褥抱出来晾晒了一番,她又吩咐我和宁波把帐篷里里外外收拾了干净,然后在帐篷周围撒了些驱赶虫蚁的药沫。
在收拾的过程中,我们真是闻虎色变啊,每次抖落出一只小蚂蚁都会大惊失色,也不管它是蚁蛊,还是山中普通的野蚂蚁,都惊吓的我们大叫一番。
用了一下午时间,我们终于把两个帐篷都收拾干净了,小薇下了命令,以后外出回来必须站在帐篷外抖落干净,确定身上没有携带任何一只小虫小蚁后才能进入帐篷。
就在我们打扫卫生的这天下午,村里连续发生了两次蚁蛊发作事件,听说发作的女人如那天的李若雪一样,浑身变得鲜血淋漓。
这两个女人并不是在地上蹭的,而是用自己的指甲抓的,硬生生的将自己皮肤抓破,据说蚁蛊发作的时候犹如万千蚂蚁在皮肤下行走撕咬,让人忍不住要抓破皮肤将蚂蚁找出来。
我听的心惊胆战,这几天也不敢进村了。村里的女人也都有了防备,除了打扫自己的院落外,也少有外出,更别说彼此接触了。
南道村陷入了新一轮的恐慌中。在这场恐慌里,最为恐慌的还不是村里的女人,而是云娘。她掌管村子正自鸣得意,忽然出了这种事,每个人都不敢出门了,什么事也都做不成了,云娘不着急才怪。
不过三天时间,云娘就命令芙蓉几个炼制出了新的防毒药品。这种药品只能驱散蚂蚁,并不能彻底解决问题。
这是一种白色粉末,只要将药沫涂在身上,蚂蚁就不会靠近了,这样一来,也算有效的防止了这次蚁患的发作。
让我没想到的是,宁波居然拿着新研制的药品找上门来了,自从离开帐篷,他还一次没回来过呢,我和陈斌见到他都很高兴的。
宁波将药品塞到我手里,说道:“老何,你们几个也注意一些,别被蚂蚁咬了。”
我心中感动无比,他还是我兄弟,他还是担心我的。这种想法给了我一个希望,那就是宁波并不是无药可救,只要我找到解蛊的方法,他还是能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