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时的宁波,还是纯情少男一枚,断不是今日的渣男形象。
宁波喜欢小曼很久了,以至于后来我拉着他从小曼班级门口经过,他羞怯的连头也不敢回,更不敢朝小曼的座位上看几眼。
我拉着宁波,一边偷笑他的呆傻,一边看了看小曼,也发现小曼在看宁波,她的脸早已通红一片。
那时候我就不懂了,既然郎有情妾有意,直接好了不就完了,何必这么折磨人呢。然后我就鼓动宁波主动出击,写情书,送鲜花,校门口约会啥的,没少给他支招。
当然,那时候都是学生没什么钱,鲜花都是从学校花园里偷摘的,我还记得有一次我陪着宁波去偷花,被守候多时的教导主任逮了个正着,我俩撒腿就跑,教导主任在后面一顿猛追,最后气愤之下连鞋都扔出去了,硬是没逮着我们。
然后,教导主任就在开大会的时候点名批评了我和宁波,说我们是学校里的破坏分子,还让我们站在花园口处罚站,一站就是一上午。
这是宁波为了小曼做的最英勇的一件事,这件事在学校里传扬了很久,老师们很是气愤,学生们很是崇拜。在那个风风火火的年纪,这样的男生是很受欢迎的。
果然,不久之后,宁波和小曼就在一起了,这小子终于抱得美人归。
小曼笑完之后就用眼睛看着我,说道:“何沉,你变了,以前你可是很在乎自己形象的呢!”
我装作满不在乎的说道:“我现在也在乎啊,不过是风格变了而已,以前那叫活的认真,现在这叫活的洒脱,都是我的形象。”
小曼笑而不语,只是目光灼灼的看着我。
我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说道:“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来这里呢?还,还加入了什么考古队?”
小曼这才将事情的原本经过告诉了我。说之前,小曼前后左右的看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人后,她才开了口。
她说,何沉,既然我们是老同学,我也不瞒你了,这哪里是什么考古队啊,都是些各怀鬼胎的主儿。
我一愣,问道:“怎么回事?”
早上的时候我见那何教授挺有派头的,人也比较和蔼,我真的相信他是考古教授了,怎么听小曼的意思,还不是那么回事?
小曼说,外面流传着一个传言,说在这片山里有个大墓葬,里头埋了很多宝贝。那何教授是个玩考古的不假,但也并不是什么教授,他不过是个考古业余爱好者,教授的头衔,还是他自己封的。
至于那几个学生,都是临时拼凑起来的,有为了宝贝而来的,有为了女人而来的,何教授的学生中,有一个姓黄的男人,名叫黄涛,他是一个摄影爱好者。
小曼正是跟黄涛一块来的,在一次招聘会上,小曼成功应聘成了黄涛工作室的平面模特,此次跟着黄涛前来,就是来取景的。
她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敢情他们各有各的目的啊,什么考古队员,都是蒙人的,这些人也不是误打误撞进来的,他们从一开始,就听过南道村的习俗了。
这么一寻思我就觉得那何教授不当演员有点屈才,早上遇见他的时候,他说的那一番话,还真的让我相信他是误闯入村的了。
我和小曼一边散步,一边听她讲了讲他们这一群人。他们一共来了九个人,除了何教授,黄涛,小曼外,还有两个女人,一个叫李敏,一个叫苏颖,她们是何教授的学生,这个不假。
此外,还有三个男人,顾明,孙殿和周强。这三个男人连小曼都不知道什么来路,不过,他们一群人都是被何教授招募在一起的,所以打着考古队的旗号。
我一算,这不对啊,不是进来了九个人么,怎么才八个?
说到这里,小曼情绪就低落了下来,说道:“我们进来的时候确实是九个人,可是走到半路上,就丢了一个。”
“丢了一个?”这又不是什么东西,这是大活人啊,怎么说丢就丢?
小曼道:“我们这一行人走了大半个月,才找到这里,期间在山里绕了很久,那个师兄,就是去外面找吃的时候,走失了。”
我愣了愣,小曼又道:“我们在山里找了三天都没有找到他,黄涛就说那人一定是害怕了,不想跟着我们了,就自己逃跑了。”
“呃……丢失了一个人可不是小事,你们不去报警?”
“何教授不允许报警,我们出来找墓葬本就不是光明正大的事,要是真有墓葬,被警察知道了也得上交国家,何教授还能捞到好处吗?这种事,不能惊动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