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在了墙上。
“现在我就站在这里,动手吧,让我看看,你这兔崽子是怎么让我叫爷爷,又是怎么让我掉门牙的。”
“你……”
“动手啊!”
外公暴喝一声,黑子差点软坐在地上。外公抓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拽,随着‘喀拉’一声响,那黑子发出杀猪一般的叫声,他胳膊的关节好像被外公给卸脱臼了。
“说,你们这帮混蛋跑到这里来到底干什么?”外公喝问。
黑子忍着疼痛,告诉外公说,是有人出钱让他们帮忙找一个戴眼镜的老头儿和一个小孩子。外公问是什么人出钱,黑子说他没见过那人,都是那个叫阿丽的作为中间人从中周旋,钱也是阿丽给他们的。
外公说道:“我不管你们要找的是什么人,别来我这儿撒野,老子我当年打仗的时候杀过不少人,别说你们几个,再加多几个,也不是我的对手!”
黑子满头大汗,咬着牙点头。
“你给我听好喽,如果后面徐站长撤我的职,不让我在这儿干了,那就是你这个兔崽子搞的鬼,老子丢了饭碗活的没意思,死也拉你做垫背的!如果后面有人过来找我的麻烦,那也是你指使的,对方就算烧了我的房子,我也不跟他计较,而是找你算账……”说着,外公用一种恶狠狠的声音道:“你记着,我这人外号叫活阎王,有仇必报,别人捅我一刀,我会还他十刀,因为喝醉酒喜欢追着人屁股砍,所以被撵到这里守扬水站。今天这事儿过去就算拉倒了,你要是敢到处跟人瞎JB讲,或者让人来找我的麻烦,除非把我弄死,否则我一定会找到你把你剁了!”
“嗯嗯嗯……”
“带上他们,通通滚蛋吧!”
黑子抱着自己胳膊,其他那些人从地上爬起来,一个扶着一个,屁滚尿流跑了。
我从床上下来,只见外公正在那里发呆。
“外公……”
“对付这些混蛋不过三拳两脚的事,我主要担心的是他们背后主使的那个人找过来,所以开始没动手。我们连那人是谁都不知道,一旦他要是找来,我们在明,他在暗,那就有点麻烦了……”
我朝外面望了一眼,小声问:“外公,这些人会不会怀疑你就是他们要找的‘老头儿’?”
“就是怕他们怀疑,告诉那人然后他找过来,所以我才说了那么一堆话恐吓那个兔崽子。能不能管用,就看老天爷的意思吧。”外公咬牙道:“还是那句话,那人就算是阎王,老子也是他祖宗,他敢找来,我就让他有来无回!”
看外公那凶横的样子,我心里直哆嗦。
“对了,你今晚还不能吃饭。”
“为什么呀?”我问。
外公冲我一瞪眼说:“你吸进肚子里的那口气还没炼的,虽然有那颗丹压着,但是在你体内久了也会伤害你的五脏六腑,所以今晚一定要把它给炼了。既然你的意念不够强,调不动身上的火,那我就只能想别的办法了。”
晚上,外公做了不少菜,还买来只鸡,炖的香喷喷的。他好像是故意的,每夹一口菜都放在眼前端详一番,再用鼻子闻一闻,然后才放进嘴里,连嚼带品的,咂咂有声。我整整一天就只中午喝了几口粥,此刻肚子饿的咕咕乱叫,心里那叫一个恨。
“我说小张啊……”外公拖着长音叫我。
“怎么啦?”我没好气儿地问。
外公夹起一块鸡肉,晃了晃说:“这鸡炖的真香,想不想吃?”
我吞咽一口唾沫,嘴上却道:“不想!”
外公嘿嘿一笑,“你可拉倒吧,离的这么远我都听到你肚子叫了。这样,我留半锅给你,但前提是你得把身上的火调出来,把那口气炼掉才可以吃,否则的话,别说吃鸡,你连明天都不能吃饭,接着练功……”
我哼了一声,撅着嘴把头扭开了。
夜越来越深,空气也越来越冷,外面乌漆抹黑的,西北风呼呼地刮着。我正坐在床上抠手指头,外公走过来碰了碰我。
“别抠了,跟我走。”
“去哪里?”我问。
外公把眼一瞪,“让你走就走。”
我撅着嘴下了床,跟着外公往外走去。出了扬水站,北风一吹,像刀子从脸上刮过,我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抖抖地问外公要去哪儿,他招了招手,我跟着他往扬水站后面绕过去。一直来到扬水站后面的那片树林子,我心里想,深更半夜的这么冷,这个活阎王带我来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