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书明说:“王仲谋的家虽然在鲁中南那个名叫双桥村的村子里,可是他以前并不是那个地方的人,而是四几年不知从哪里举家搬迁过去的,在双桥村购房买地,定居在了那里。所以,他的祖墓是在他的老家……从五几年金丹道作乱,到八几年我们寻找王仲谋的祖墓,三十多年过去了,双桥村对王仲谋还有点印象的人,只知道他的老家也是在鲁中南,具体在鲁中南哪里,就没人能回答上来了……”
“你们老大不肯放你,就是为了让你助他寻找王仲谋的祖墓?”
“对。”杨书明说,“我当时是我们那个团伙的骨干,我们老大说,如果他得到的消息确实,只要能找到那墓,就能得到被王仲谋藏匿的珍宝,帮他干完这一票,他就会放我走……”
杨书明说,虽然金丹道当年作乱闹的动静挺大,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关于具体他们作乱的细节,以及怎么扑灭的他们,却没人清楚,至于金丹道首领王仲谋的个人资料档案,据说被作为高度机密封存在有关部门的档案库里。所以,想要查探他的老家所在地,无异于难上加难。当年他们那个盗墓团伙为了寻找王仲谋的祖墓,一方面派人查探他的老家,另一方面,则在鲁中南一带到处掘坟刨墓,把很多王姓人家的祖坟都给刨了。
由于当时掘的墓过多,还刨了别人祖坟,所以闹的挺大,虽然警方派出了大量的警力抓捕盗墓贼,但是他们那个团伙是流动性作案,组织严密不说,反侦察能力还很强,所以一直都没有人被抓。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一个多月以后,由于始终没找到那墓,也没得到任何有关那墓的线索,就在团伙老大决定放弃的时候,派出去查探的人回来了,说他查到了王仲谋的老家。
“那是一个位于鲁中南山区的镇子,具体镇名叫什么,我记不清楚了,但是如果现在让我过去找,我能找得到。由于担心太多人过去会引起警方的注意,所以我们那个团伙的老大只带了四个骨干,包括查探到王仲谋老家的那个人,也包括我。我们打扮成进山旅游的游客,去了那个镇子。当时我们赶到那镇上,已经是晚上了。既然那个镇便是王仲谋的老家,我们老大认为他的祖墓肯定是在镇周边的山里。来到镇上的一家招待所,我们决定在里面住上一晚,第二天进山找墓。就在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噩梦,虽然那个梦很可怕,但是它却救了我一命……”
说到这里,杨书明停了下来。
我忍不住问:“你做的什么噩梦?”
杨书明充耳不闻,眼睛往四处看,也不知看什么。
“你找什么?”我问。
“水杯,讲的我口都渴了……”
我无奈帮他找,也没找到水杯在哪儿,只得跑到客厅里打了杯水过来给他喝,喝完一杯水,杨书明舔了舔嘴唇。
“是不是可以讲了?”
“再帮我拿几块冰糖过来润一润喉咙,还是干。”
“……”
杨书明像只老猴儿似的腮帮子一鼓一瘪嚼了两块冰糖,这才带着‘糖嗓音’接着讲了起来,“当时是秋天,深秋那个时候,我们住的那个招待所有点破烂,当晚还停电了,黑咕隆咚跟座鬼宅似的。住在那招待所里,我就感觉心里面很不安生,到底为啥不安生,我也不清楚。翻过来覆过去的,一直到半夜里的时候,我才睡着,睡着睡着,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自己独自走在一处阴森森的山里,四周围到处都插着灵幡,山风刮过来吹过去的,那些灵幡摇摇摆摆呼呼啦啦响。我就那样往前走,走着走着,我看到前面有一个大土堆,好几个人站在那土堆后边,晃悠来晃悠去。当我走到跟前一看,那不是土堆,而是座大坟,坟后面站的也不是活人,而是一个个的纸人,那些纸人一边晃,一边在冲着我笑……”
这个杨书明讲话的声音很低,我仿佛被他带进了他所做的这个梦里,越听心里面越瘆,“冲着你笑?”
“嗯……笑着笑着,那些纸人停了下来,不再晃了,然后它们同时慢慢慢慢的把手臂抬了起来,然后飞快往下一落,指住那坟,那座坟一下子就裂开了一道缝,然后我就听到一种‘呜噜呜噜’的声音从坟里面传出来……我朝那缝里面看进去,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可是那种声音却越来越大,感觉是坟里有东西在往上爬……”
这梦是有点吓人,我听的拳头都攥了起来,“然后呢?”
“然后我就醒了呗,吓醒的。”杨书明说:“那晚后面我一直都没睡着,我们盗墓的本身就有各种忌讳,寻找古墓之前的晚上,我做了那么邪乎的一个梦,越想心里面越不安,感觉那一趟进山可能会遇到什么事,说不定凶多吉少。所以,第二天他们收拾东西走的时候,我没跟着一起去,推说我头天晚上吃坏了肚子,走不了路。老大见我脸色是很不好,也就没怀疑,他们四个去的,没带我。我记得他们当时是往东南方向走的,我等在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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