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中,将一头柔顺青丝揉得渐渐凌乱。
“嗯唔……”被吻住的双唇无意识地发出抗议声,在她后背搓揉的手掌仿似带着火焰……
半夜醒来,浑身如同散了架一般,无力,酸痛,麻软。
她用双臂支撑着起身,悄悄的进浴室洗了个热水澡,出来的时候,方安南睡的依旧安详。
伸手拍拍他的脸颊,她轻声喊:“喂,方安南,醒醒。”
身旁的人没有反应,可以把她整到昏,可想而知,这个整人的人自己得消耗多少体力。
“吃干抹净,不想认帐是不是?”许纯一没好气的冲着他熟睡的容颜挥了挥拳头。
他还是没醒,她干脆掀开他的被子,一不做二不休,把空调一关,窗子一开,顿时秋风唰唰的吹的人汗毛都直了。
方安南渐渐有些撑不住,他无意识的伸手把许纯一拥进怀中,轻声呢喃:“别动,冷。”
他就这样抱着她,过了好一会,许纯一幽幽的问:“你现在抱着谁呢?”问出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决定了,如果方安南敢说芷妍的名字,她就算拼了命也要把他给掐死。
留一个心里没有她,她却心里除了他谁也容不下的男人在世上,就等于是慢性自杀!
“抱着你……”
方安南含糊不清的回答。
许纯一一愣,不死心的趴在他耳边继续问:“那我又是谁呢?”
他翻了个身,说:“猪。”
猪?
许纯一彻底懵了,她震惊的凝视着方安南,发觉他的肩膀在压抑中耸动时,才恍然大悟被他给耍了……
“方安南,你这个杀千刀的,你根本就没睡是不是?”她恼火的摇晃他的身体。
方安南笑着转身,打了个哈欠解释:“我就刚醒。”
“刚醒是什么时候?”
深邃的双眸轻轻流转,他温润回答:“就你问我抱着谁的时候。”
许纯一眉一挑,指着他质问:“你老实说,如果刚才没醒,潜意识里你会怎么回答?”
“我……”
方安南故意卖关子:“我会……”
“快说啊!”
“哎,这个真不好说。”
他叹口气:“我怎么知道自己没有意识的时候会说什么,我要是知道了,我就什么都不说了。”
许纯一颇为失望他的回答,这么看来,根据以往的经验,他一定会喊着芷妍了。
见她背过身,方安南笑着凑近:“怎么,生气了?失望了?”她不吱声。
他又问:“真生气了?”
她还是不吱声。
于是,方安南从身后圈住她,温润的解释:“不是我不回答你,是因为我觉得没有回答的必要,你想想看,我要是说我抱着的人是你,你肯定怀疑我是故意迎合你,我要说是芷妍,那你一怒之下,我现在是死是活还是个问题。”
许纯一手指轻微一动,觉得他说的话也不无道理,于是转移话题:“那你原本准备跟我说的是什么?”
“你执意把我弄醒就是想问这个?”
“是你自己执意要说的,我原本并不想知道!”
方安南倒头一睡:“那行,你原本并不想知道,我现在刚好也不想说了。”
许纯一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不悦的吼了声:“那怎么行!我牺牲这么多,你怎么能钻了空子就想把我打发?”
牺牲这么多?
方安南戏谑的玩味这句话,调侃道:“你牺牲什么了?”
“我陪你睡了,这牺牲不够大吗?”
这么开放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多么难得,许纯一懊恼的想,反正做也做了,现在要脸也来不及了。
“你陪我睡,我不也陪你睡了……”
“方安南!”她羞愤的拿起枕头砸了过去:“我砸死你这个脸皮八丈厚的臭男人!”
方安南伸出勾住她纤细的腰,霸道而又戏谑的刺激她:“一一,你陶醉的时候比你泼辣的时候迷人多了,特别是你温顺如绵羊的声音,我就是想想,骨头都是酥的……”
许纯一要疯了,她脸颊火烫,猛的跳下床,奔进浴室找了根不锈钢管,重新返回卧室大声吼道:“姓方的,你成功激怒了姐,姐现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方安南盯着她手里握着的钢管,忙点头:“恩,看来是挺严重的,下手能轻点不?记得给我留条活命,别误会,我不是怕死,我只是不忍心让你还没到三十岁就守了寡……”
“没关系,我不介意!”许纯一向前一步。
她举起手里的钢管,闭上眼,大声吼道:“方安南你给我一路走好了!”
砰——一声巨响,钢管断成了两截,许纯一目瞪口呆,方安南竟然轻而易举的就把钢管给扳断了……
她盯着地上断裂的钢管,缓缓把视线往上移,一直移到方安南英俊的脸庞,只见他俊眉紧蹙,脸色阴郁,咬牙切齿的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把她给吞了。
“姓许的,哥现在很生气,后果也很严重!”
“……”
许纯一诺诺的往后退,真看不出这姓方的还有两下子,果然会演戏的男人,都是深不可测的……
“你想干什么?”她警惕的瞪着向她逼近的方安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