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机子对于顾朝歌的异瞳,每天都充满了好奇,但是又拉不下脸来,于是每天坐在河边巴巴地抽着烟杆,时不时回头看两眼,再专心研究顾朝歌的尸毒,希望能快点把她治好,好让她跟自己说说关于异瞳的事。
“先生,异瞳对你究竟有什么用,让你这么费心,我知道我的尸毒可能解不了,我有一本关于瞳术的书,给你就是了。”顾朝歌每天看着瑶机子那为难模样,还天天吃他的药,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瑶机子看了她一眼,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你这毒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你可知我为何断定那赶尸人没死?”
顾朝歌坐到他旁边,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这毒是控尸用的,他没死,就会有一层联系,如果他死了你就只有尸毒,我很快就可以帮你解了。但是他没死,必须从他身上找到解蛊的办法。”
顾朝歌有些诧异:“你说我中了蛊?难道不是中毒吗?”
张逐从河边走回来,拿着一个渔筐:“你真是太天真了,控制尸体自然是用了奇特的办法,我们云启人不懂,其实那就是狙国的蛊术,用一只蛊虫给尸体下蛊,就会变成活死人,也就是僵尸。你就是被下了这种蛊虫,但是活人与死人不同,我师傅还没有接触过,所以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
“好吧,不过也没事,生死常事,不过我还这么年轻,就这么死了也是有点可惜咯。”顾朝歌耸耸肩,从张逐手里接过鱼筐,蹲在河边开始他钓上来的鱼。
“这丫头别的用处没有,做的饭还是不错的,以后若真做了我徒儿媳妇,那倒也不错。”瑶机子摸摸下巴,那年轻的脸上露出一种老年人才有的向往与意味深长的神情,看起来还是颇有些奇怪。
“这是我媳妇,早就已经定下来了,什么时候成了你徒弟的媳妇?”不远处一人一身黑衣,浑身湿淋淋的,右腿似乎受了伤,一瘸一拐地往这边走。
“燕洄!”顾朝歌连忙丢下手里的东西,站起身来往前走了两步,不知道想到什么有定在了原地,就那么远远地看着他。
燕洄平日顺滑的一头乌发此时显得有些凌乱,那精致的脸上也被划了好几道血口子,也许是在水里泡的时间太久,导致那些血口子已经微微发胀泛白,身上一身黑衣贴着身体,全是泥泞和水迹,看起来很是狼狈。
“看什么,你夫君要死了,还不过来。”燕洄冲她招手,虽然一身狼狈,脸上却依旧是他燕世子的不羁笑容与满目春风。
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燕洄就这样一步步向她走来,好像一步步都踩在她的心里,脚步一扭一拐,在她心里走出一串摇晃的步伐。
那天他焦急的神色和在水中的惊慌她还历历在目,她时刻都在想着燕洄怎么样了,甚至好几次想离开这里去找他,可是现在她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她竟然有点害怕。
“这是我第三十房小妾,你想娶她我可不放人的。”只是几个走神间,燕洄就已经走过来了,拉住她的手在张逐面前晃了晃,像是在宣告主权。
“你胡说八道什么!”顾朝歌一把甩开他的手,满脸嫌弃。
燕洄也毫不在乎,坐在瑶机子旁边,笑嘻嘻道:“师叔祖,可让我好找呢,没想到你竟然在这里隐居啊。还收了一个傻不愣登,天资这么差的徒弟。”
“小子你说什么呢!你说谁天资差。”张逐一脸愤怒,这家伙刚来自己就没了媳妇,还被他说自己天资差,简直岂有此理!
不就是长得好看了点,小白脸,一来就凑近乎,竟然管他师傅叫师叔祖。
张逐眼睛一蹬,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你是我师父的……”
“没错啊,小师叔,我是你师侄哦,不过小师叔你的天资真的太差了。”燕洄一把揽住张逐的肩膀,前半句张逐还挺的很是舒坦,没想到到最后又被他损了。
张逐甩甩肩膀,挣脱了燕洄的胳膊:“少来这套,这没什么师叔师侄师叔祖,你哪来的,赶快走。”
顾朝歌蹲在河边把鱼收拾干净,开始生火,眼睛在河面上扫了扫,看哪边的鱼更多一些,大概一会张逐还要去钓鱼,毕竟眼下又多了一张吃饭的嘴。
瑶机子最初看到燕洄,也有几分惊讶,不过又看了看顾朝歌,似乎有些释然,敲了敲烟杆,说道:“你们两个再去弄点吃的,那丫头弄得那么点也不够。”
“我可是伤员,师叔看你的了,总不要被顾顾看扁了啊。”燕洄冲着顾朝歌眨眨眼,笑得很是奸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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