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大,平时天真的脸上露出冷笑:“你没有证据,凭什么赶我走。”
顾朝歌皱眉看他:“你装成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到我们身边,你觉得我会以为你是什么好人!”
舞东凌半垂着头,眼睛微微抬起,看起来诡异而冷酷:“本来以为你是什么人物,却也不过如此,你的属下,更是没有一点用处。”
“东凌!你别太过分!是你出下作手段伤了人,现在还要来怪我!”顾朝歌心底满是怒气,“我真是眼睛被糊了,竟然把你这个白眼狼留下来!”
舞东凌眼底一片阴沉,看她的目光极其不善,素白修长的手指尖划出一条条透明的丝线,如同透明的蛇爬在他的手上。
木泽微微睁开眼,看着他手上的透明丝线,猛咳了一声,吐出一口血:“顾姑娘,他,他……”
“我怎样,今天就先杀了你,你不是觉得我不是好人吗,那就如你所愿。”舞东凌手指一抬,五根透明的丝线如同五柄利剑狠狠插进木泽的小腹。
“噗!”木泽喷出一大口血,眼神都开始涣散,顾朝歌看着木泽浑身开始颤抖,眼底满是震惊。
“东凌!”顾朝歌猛地起身,手中红月弯刀如同疯了一般飞射而出,舞东凌一时没反应过来,被她正划破胸口。
“你敢伤我!”舞东凌有些不可置信,摸了一把胸口溢出的鲜血,眼底闪过嗜血的光芒。
“你一个要死的人,是连这最后几天都不想要了吧。”舞东凌五指大张,无数道透明的丝线如同密密麻麻的蛛网在他身后爆射而出。
顾朝歌就地一滚,手中的弯刀飞出,试图斩断他的丝线,却只发出刺耳的声音,没有丝毫效果。
“就凭你的破烂东西,也想斩断我的傀儡丝。”
舞东凌笑的有些狰狞,双手一拉,无数的丝线就捆在了顾朝歌身上,瞬间就勒出了一道道血痕。
“顾姑娘!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木泽突然从地上爆起,一把握住那些丝线,猛地摇晃起来,看着舞东凌的眼神无比怨恨。
“三年前有一个傀儡师来到雨城,引发了一场血雨腥风,三年后又来了一个,傀儡师,是这个世上最邪恶的!”木泽猛地向前一扑,一把抱住舞东凌的腰,手里一把匕首插进他的后腰,随机向着顾朝歌大喊,“快走!一定要记得答应我的事!”
舞东凌被木泽抱住,一时动弹不得,手上的丝线失了控制,束缚的力度变小了很多,顾朝歌挣开身上的丝线,咬了咬牙,立刻翻身上马,不敢回头。
木泽的身体被舞东凌搅的破碎,顾朝歌一闭上眼就好像能听到他在耳边喊的话,是自己引狼入室,将舞东凌留在身边才会变成这样。
顾朝歌只觉得心底像有一团杂草在疯长,狠狠一抹脸,顾朝歌用力抽了一下马屁股,用力咬牙。
东凌,下次再见,一定要你偿命!
舞东凌收回手上的丝线,看着脚下木泽地尸体,眼底一片寒冷,凡是敢忤逆他的人,都要死!
可是随即舞东凌就想到了一个问题,要是燕洄知道他这样对他的媳妇,会不会让那个讨厌的家伙来折磨自己……
舞东凌摇了摇头,算了,虽然惹不起燕家人,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反正都躲了那家伙十几年了,也不差这阵子。
想着就跨过木泽的尸体,往沙漠方向走去。
……
“咯咯……傀儡师的手笔,这样的成就已经要达到傀儡师巅峰了,已经多少年没见到过傀儡师了……”一个身穿灰色长袍的人弓着腰,袖下深处的手干枯无比,形似鬼爪,微微发蓝。
在他身后一个黑色华服的男子静静站着,洁白如玉的面孔上一双黑瞳冷峻如寒冰,看着地上的尸体,渐渐陷入沉思。
傀儡师……只有狙国才有的傀儡师,怎么会出现在雨城。不要告诉他是那个家伙出来了。
凤孤飞双手后背,眼底有些烦躁:“别看了,一堆烂肉也没什么用,快点走吧。”
“不,摄政王殿下,你不懂,这是雨城三族的人,他们身上有对狙国人有益的东西,这堆破碎的尸体,我可以将它们重新炼制。”谷合如获至宝,蹲下身子,微微颤抖地将尸体装起来,最后还舔了舔手上的血迹。
凤孤飞被他的行为弄得一阵恶心,重活了一次的谷合就像一个野兽,变得十分变态,他忍不住别过头去,不想看他。
谷合嘿嘿一笑,巨大兜帽下一双眼睛浑浊深陷,嘴边带着诡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