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葬身在这茫茫大漠了。
老张突然动了,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我无法想象有人能跟汽车跑了一样快,他的速度就像八十迈的汽车,瞬间就到了我的身旁。
一只手摁在我的脑袋上,完了,没想到会变成无头鬼。
紧接着阵阵眩晕袭来,大脑刺痛感越来越越强,疼的我哇的一声叫喊出来,身体痉挛,猛地又睁开了眼睛,还是那个小铁皮屋,而我还活着。
梦,一切不过是一场梦,可如果是梦,为何那么真实呢,我甚至觉得被打的地方还有点疼。
窗户被沙粒附着,只觉得外面黄蒙蒙的,我推了一下门,没有开,又用力一推,门口的沙土堆了足足半米多高。
走出去后,太阳照射着大地,眼前所有的设备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沙土。
一切都和梦中的那个夜晚一样,唯一不同的是,现在是白天。
棺椁还在,还有井架下方塔防的大坑,眼前的场景恍如隔世。
“小赵,老张……”我喊了一声,却没有人答应。
冷清的井架,孤独的耸立在沙漠中,说不出的荒凉。
我走到值班房,挨个打开,里面却空无一人,“人都去哪了。”我吼了一声,回应的只有风刮起的细细沙粒。
“有人吗?请问,有没有人在。”突然,有个女子的声音在远处传来。
声音清脆,宛如山野的泉水,从高空滴落进水面,光听声音就能让人发自内心的想要看一看,她主人的样子。
我来到井场入口,看到一个身着牛仔装的女子,她轻轻推了一下鸭舌帽,露出了一张俊俏的面容。
雪白肌肤,两腮微红,月牙般的弯眉下面,是一双宛如星辰的眼眸,散发着神秘的光泽,仿佛要把我吸进去……。
说实话,这样的女子美的有点不真实,总觉得是电脑里P图P出来的,精致的小脸,拥有绝色相貌却不张扬,眉宇之间透着几分洒脱与淡然。
在这狂热的沙漠之中,就像一朵盛开的沙玫瑰,永远的雕刻在了我的心里。
之前井场诡异的情景已经忘得差不多了,眼睛里全都是这个女子,是不是因为单身太久,又在沙漠里待了个把月,脑子已经被寂寞给充满了。
“请问,你是这里的工人?”女子见我不说话又问道。
我尴尬的收回目光,“对,对,请问有什么事吗?”
说实话,这里平时连个外人都没有,看到羊群都都激动万分,如果是前几天的话,有这么一个美女突然出现在井场,那还不炸开锅了。
队上那些屌丝工友们见了,眼珠子不得瞪出来,可现在除了冷清的风沙,什么都没了。
“我自驾游,车子在几公里外没有油了,所以想找你们借点汽油。”女子拿出一个便携式油桶,“一桶的量就足够汽车开到克拉玛依市区了。”
“好吧,你把桶给我。”接过桶,我走回井场。
汽油这种东西,平时看管很严,按程序我是没有资格去开油罐的,顶多从车里抽一点。
找了半天才找到一辆皮卡,弄了些汽油灌进便携式油桶,又回去交给了女子。
女子对我宛然一笑,“谢谢你了,有空我会回来,请你吃哈密瓜。”
其实我很想要她的联系方式,但想到这两天的诡异经历,又没了兴趣开口。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沙丘后面,只留下一串长长的脚印,是多么的不真实,我想起了那个狐狸把工人迷在白杨林的传说,莫非她也是狐狸吗?
如果不是,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让人过目不忘的女子,她就像一杯红酒,哪怕只是轻轻闻了一下,便余香环绕,心意迷乱,也许她真的是精怪所化吧。
不知不觉,肚子有些饿了,别管究竟出了什么事,先回生活区找些吃的填饱肚子吧。
生活区距离工作区也就百米的路程,走到营房门口,却听到一个声音,像是有人在刨地,铁锹插入沙土,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我赶紧跑过去一看,是个熟悉的身影,老张!
看着他的背影,我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恐怖的梦,想起那个可以把人当锅巴吃的老张。
可现的他确是一个任劳任怨的老石油工人。
“张师傅。”我喊了一声。
老张猛地转过头来,然后把铁锹一扔,“嘿,你个臭小子,昨天晚上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