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呼呢?”
凯尔拿起一根树枝捅了捅火堆。
“贤者之泪。据传某位大贤者第一次得到魔力石,对这种革新魔法时代的产物欣喜若狂,但当他知道这种技术是魔法极端组织献祭无辜生命造就的时候留下了眼泪……想必对于一个一声致力于魔法的人来说,很难接受最好的技术却要付出生命代价的事实吧。”
“……”
“在黑色社会和魔法极端组织中呢,则是把制作过程中的人命叫做咸鱼,他们死亡留下的泪水就成了……”
“咸者之泪……这个笑话真冷。”沃克眼中饱含泪水啊,这特么大冬天给我说这些冷笑话。
而且,真正致力魔法的老法师会因为痛心技术必须献祭生命才能进步而流泪?虽说沃克自己还没见过什么别的法师,但按照法师的尿性,他打赌:那老头肯定是因为年轻的时候没转业,错过了在这个青史留名的发明上署名的机会而流泪!
顺便,可能悲哀一下宫廷待遇不如做山匪,当年被五险一金骗进来,最终到手的实验材料份额还没那些野路子多……
想想,还真是咸鱼之泪,摸了摸了。
凯尔也有点尴尬,本来准备展现一波帝国骑士的博学多识和平易近人,来说一下趣闻轶事,怎么场面反而更加尴尬了。
露出礼貌的微笑,凯尔说:“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吧,凯尔·克里斯廷,叫我凯尔就好,伟大公主殿下的骑士团荣耀骑士。”
“沃克·弗朗西斯。”
“……抱歉,我没听清楚。”
“沃克!弗朗西斯。”
“啊,哦哦哦,哈哈,弗朗西斯家的孩子啊哈哈……”
沃克回了一个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
老子父母刚送牢里了,你提弗朗西斯家,这不是逗我么……
所谓强扭的瓜不甜,你可以放点盐。沃克和凯尔大概是一直都这样尴尬下去了。
而在另一边,亚瑟一如既往的过着“安定”“平和”的乡镇生活。
铁匠大叔还在敲打那把永远造不好的破剑,精灵猎人一如既往的弄几只野兔做下酒菜,杂货店的兄妹也卖着他们劣质的药水,大家都过着美好的小日子。
倒是露娜的母亲看自己的眼神愈发奇怪了,问起镇里其他人,他们也只是说。
“母亲看想娶自己女儿的男孩,都是这个眼神。”
亚瑟倒觉得,那有点像哥哥看到自己赌博二十胜的眼神。
以及那句“卧槽,你小子是不是强过分了,到底还藏着多少东西?”
啊,真不明白。
不明白其他人怎么想的,不明白露娜母亲怎么想的,更加不明白哥哥到底在想什么。
明明大家只要努力工作,吃得饱穿得暖,玩的开心就好了。
为什么要想那么多呢?
哥哥的父母会是坏人这件事,自己也没想到啦,但自己也没做错吧,哥哥也帮了大家,也说我做的对,那肯定不是我的错吧?可我怎么总觉得……对不起哥哥呢?
亚瑟坐在沃克平常坐的那个树桩,仰头看着阴沉昏暗的天空,遥远的天际仿佛有光。
“亚瑟,发什么呆呢,走了。”露娜的声音。
是呢,发什么呆呢,不管怎样,只要大家一直这样开心平静的生活就好了,我也要让哥哥和露娜也平平静静快快乐乐的。
“好~我们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