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奶奶略显遗憾地说。
“唉,那耳朵没问题吧。”奶奶应和着叹气。
“耳朵很好,没毛病。”
“那倒还好。”
“所以小两口还打算再要一个,最好是男孩,罚点钱就罚了。”在农村重男轻女思想还是比较严重的,更何况萧璞是个哑巴。
“阿和回来看过你吗?”奶奶接着问道,阿和是沈奶奶的儿子,原名萧建和,在外面开了家服装店,据我所知两口子很恩爱,就是工作特别忙,本想接沈奶奶去城里享福,不过沈奶奶执意守着老家,守着自己的老伴,不愿意去。
“偶尔回来看看,两口子都忙,难得回来,不过每个月都会给我寄钱,日子过得还算不错。”沈奶奶笑呵呵地回答,却莫名透着些许辛酸,老伴去世得早,一人守着老屋,孤苦伶仃的怪可怜。
“阿和工作再忙也要抽空回来看你,你一个人过着也不舒心。”奶奶责备着萧叔。
“这不把小璞接来了,”沈奶奶每每提到萧璞,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儿,“小璞在,这几天也有的忙,挺好的。”
我回头瞧了瞧师父和干爷爷,却发现他们的表情有些纠结和犹豫,不过目光都落在萧璞身上。
“你们家阿光挺好的吧,明年就要上学了。”沈奶奶把话题转移到了我身上。
“挺不错的,乖巧的很,我和老头都宝贝着呢。”一提到我,奶奶顿时也眉开眼笑,不过并未提到师父收徒一事,想来奶奶也知道这些不必讲起。
“就说嘛,你们家阿光从小就聪明懂事,以后肯定有出息。”沈奶奶自打我出生起就疼我,每每去村镇买东西都不忘了我。
“唉,我就先走了,有空来玩啊,阿光,有空来玩。”沈奶奶稍稍聊了几句,便起身离开。
“不喝点茶多坐一会儿吗?”奶奶急忙跟上去。
“不了,就过来看看。”沈奶奶笑呵呵地拒绝了,说着便往门外走去。萧璞至始至终呆傻的目光从未离开过我,直到消失在门后。
“阿惠,多注意身体啊!”奶奶还在送沈奶奶,一刻不停地告诫着她。
“知道了,别送了,回去吧。”随着沈奶奶远去,她的声音也渐渐消失。
奶奶回来后,打开那袋零食瞧了瞧,不禁自言自语道:“每次来都带这么多东西,太客气了。”
接着她又回头对我喜滋滋地说:“阿光,你看,阿惠对你多好,以后可得好好感谢人家。”
“哦,知道了。”我无语地应和着。
回过头,只见师父和干爷爷两人凑在一起低声交流着,看他们脸色凝重的模样,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师父,你们在说什么?”我忍不住问他俩。
师父却摇了摇头,不予回答,两人不约而同的念起了胡须,陷入沉思。
见两人都莫名其妙的不说话,我便不再追问,一脸无趣地翻看手中的《论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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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师父带着师兄和干爷爷就要离开了,在这半个月内,我不仅仅熟读了《道德真经》和《论语》两本书,就连师兄手上的《礼记》和《三字经》也全部大致理解,其中的无数哲理我也通了五六分。师父从未抽查过我背诵,然而事实上我已经都能够倒背如流。
送别之际,我和爷爷奶奶还有太爷爷陪着师父等人一路走到村口。
师父转身又从背包内拿出了一薄一厚两本牛皮书,以及一支钢笔和一块天蓝色的扁扁的椭圆形透明石头。
“认真读透这两本书,我不要你读得多快,但必须了解透彻,并且熟读熟记,了如指掌,这支钢笔你用来写字画图,而这块水晶,你看完这本书就会了解用途。”师父一边说,一边指着那本相对比较薄的书。
我捧着书用力点了点头。
干爷爷也给了我一本有关武术拳法的书,或者说是一本画,没有封面,上面画着各种武术基础姿势。
干爷爷摸了摸我的脑袋,道:“这个也好好学,强健体魄。”
我同样使劲点了点头。
“我来年入春就会回来。”师父同样摸了摸我。
师兄也在一旁使劲拍拍我的肩,道:“好好加油,你一定会比我厉害的。”
我不禁笑了,十几天来,我与这师兄的感情与日俱增,得了师姐的福,如同患难兄弟一般。
看着几人远去的背影,心里总有些离别的酸楚与失落,曾经热热闹闹的家冷不丁安静了许多,终归是有些想念他们的。
当我回到家翻开那两本书,我看到第一页分别工工整整写着几个字:《远古术法简介》,《初级基础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