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蛇灵犹如一颗璀璨的绿宝石,熠熠闪光,缩小版的蛇灵一改之前的凶猛霸气、威风凛凛的姿态,转而一副娇小可爱、懵懵懂懂的模样,令人心生喜爱。
我注视着它圆溜溜的大眼睛,紧紧皱眉,却不做声。
“学会承担责任是件好事。”它接着将意识投射到我的脑海中。
此时爷爷奶奶在里屋忙碌,太爷爷则不知道去哪里串门了,都听不到我这边的声音。
“你没事吗?”我轻声问它。
“魂力全失,你说有没有事?”它赌气地瞪我。
“我不太懂。”我自然不明白其意。
“魂力就是包裹灵体的一种力量,而我们除了灵魂就只有魂力,懂了吗?”蛇灵耐心地向我解释。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唉……说多了你也不懂,总之失去了魂力,我就很脆弱,很容易魂飞魄散。”
“那你怎么办,可以恢复吗?”我紧接着问。
“可以是可以,但比较慢,幸好有这块玉,能保全我,”蛇灵歪了歪头,接着说道,“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一愣,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心里总有个疙瘩,很难受。”
“良心谴责?”蛇灵倒是给了个很明确的形容。
我默然点点头,表示认同。
“因果循环,命运牵连,谁也说不清楚,我还是那句话,你可以解决。”蛇灵认认真真地望着我。
“我?怎么可能,连逃出去都那么困难,更别提解决了。”我原本烦躁的心再次因为蛇灵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而躁动不安,说话声音也大了几分。
“因为你还不了解自己,或者说你还不是你。”蛇灵昂起头,目光变得无比凌厉,犹如一把把尖刀,直刺我的内心。
“什么意思?什么我不是我?”我顿时有些抓狂,疯狂地抓弄自己的头发。
然而当我再次抬头时,却发现蛇灵已然消失,不知去向,或许已经藏匿到了翠玉之中。
我懊恼不已地瘫坐在椅子上,脑中凌乱如麻,仰头木然注视着天花板。或许师父在的话,就能够替我解决这件事,如果是师父,他会怎么办?可是师父后天才会来这里,其他时间却不知所踪,没有留下一个联系方式。
我慢慢地闭上眼,不愿再多思考,也许真如校长所言,这不是我们能够管的,还是好好在家呆着,过好自己的生活。可是我是间接地导致了四个孩子的丧生,其中最小的比我还小一个年级,本是懵懂活泼、爱疯爱闹的欢乐童年,就这样不明不白结束了,实在太不公平。
“你是谁?你是术士,本该除魔卫道,惩恶扬善,与其在这里懊恼自责,不如像个真正的男子汉去战斗,要对得起自己的本心,而你的本心是什么?你自己最清楚。”一个陌生而莫名其妙的意识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我脑海,紧接着一股恨铁不成钢以及嫉恶如仇的情绪瞬间感染了我。
这是谁?又是谁在向我传达什么?我猛地睁开眼,四处张望,却没有看到人。
感觉这意识更像是我自己产生的,却又很陌生,好似来自于我的内心深处,却又似由外而内传达的,却直击我的心灵,甚至在瞬间改变了我的思维,我从未有过如此奇怪的感觉,好似有两个我,其中一个正试图开导现在的我。
这意识一出现,便一语点醒梦中人,我顿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喜好权衡利弊,这是我难以改变的性格,使我行事稳重,看清前因后果,却犹豫不定,甚至不够自信,过于脚踏实地,没有冲劲。一次交手,实力悬殊,让我无力再勇敢面对,彻底被失败与放弃纠缠掩盖。也许我是该莽撞一下,像个青葱少年一般初生牛犊不怕虎。
在那瞬间,我甚至感觉我似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完全不同于原来的思维方式。我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接着狠狠捏了下自己的脸,疼!我才知道我依旧是我,没有变,可是似乎犹如洗脑般被突然灌入了一股意识。
这是什么情况?
我试图回忆那句话,它依旧如此清晰地存在于我的脑海中,好似本就属于我的思维,可我却不知道它从何而来,为何如此突兀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
然而我也终于知道,要想了解原委,要想平复自己的内心,我必须要去那栋楼,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调查清楚,为几位冤死者报仇雪恨,不能让邪恶在世间为虎作伥,否则我必将在自我谴责中浑浑噩噩,难以自拔。
而孰生孰死,则要各看本事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一旦下定决心我立即跟家人打了招呼,理由依旧是学校排练节目,虽然明明知道停课,表情也略显怀疑,但爷爷奶奶依旧不作多问,让我一路小心,也许这便是信任吧。
有很多事,还是不要让家人知道的好,有时候牵挂也会成为一种拖累。我不知道自己将来会遇到怎样的困难或者危机,但是只要家人平平安安无牵无挂,我便可以安心坦然地去面对。
前往学校的路没有什么路灯,在没有星光的夜色下,伸手不见五指,我紧了紧背包,没有人陪我,我不想连累痞子和陈星哥,这次我需要独自去面对,不论结果如何都是我的命,是我自己的决定,想到这儿心中竟也有些释怀,该来的总会来,那就让他来吧!
这一路我脚步飞快,心中的决绝毅然不动。直至学校门口,我才停下脚步,抬眼望去,保安亭内此时竟也坐着一位警察,校园内四处晃动着手电筒的光束,看来想要混进去绝非易事。
短短几天,接连六人在同一地点丧生,如此离奇的事件足以轰动全县,必然会引起ZF部门的重视,拍这么多的警察再次巡逻也并非意料之外。
我驻足在距离校门五十余米的阴影中,小心地观察着校园内的动态,我此时才发觉无故的莽撞,带来的竟也是无数难解的问题,不过至少比心灵上的负罪感轻松得多。
就在这时,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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