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我们两人的不理不睬,老师不知如何是好,尽管满脸焦急担忧,却不知所措地蜷缩在一边,但也没有离开的意欲,只是静静地望着我们。
一个鬼魂在背后无声无息地盯着你,任谁都会脊背发凉,我有点受不住,回头对老师说:“老师,你不走吗?找个地方躲躲吧。”
她却摇了摇头,或许察觉到我们的与众不同,她并未开口。不过即使变成一缕魂魄,她对于学生的关怀也满怀于心,这样尽职尽责的老师倒是最值得尊敬。
“老师,万一一会儿打起来我们连自己也顾不了,更别说保护你了。”郑世贤倚着墙壁,双手叉于胸前,一副不太愿她逗留的架势。
“你们才几年级?有这么大的本事对付那家伙?”老师终于忍无可忍,略显愤怒地提出了质疑,终归是担心我们的安危,我们在她眼里只怕都是不懂事的熊孩子。我看到她的脸竟然显现一抹青色,这是生气的表象。
若要说信心,我不过十分之一二,但若论决心和愤怒,我甚而有之,就算同归于尽我也在所不惜,对恶人,不可姑息。
只是转头一想,突然发现我为什么会有这样鲜明而模糊的情绪,我似乎被莫名其妙附加了某种思维,一旦怒火燃起就立即被这并不属于我的思维彻底影响。
想到这儿,我不禁皱紧了眉,我始终保持着清醒,却有时候回头一想,会惊讶的发现自己陡然间变了许多,甚至连思考的方式也产生了细微的变化。就好比一个被怒火冲昏头脑的人,事后方才醒悟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此时的我还不至于被怒火冲昏头脑。
我使劲甩了甩头,却什么也没改变,这是一种潜移默化的影响,犹如洗脑一般。我心里不禁腾起一阵惊恐,莫非是附身?也不可能,师父的骨牌还在,任何鬼魂都不能轻易靠近我。我顿时大脑一片空白,如果确实有某种东西在悄悄改变我,而防不胜防,这未免太惊悚了,我对此根本毫无抵抗力,说不定一段时间过后,我就是另一个人了。
郑世贤察觉到了我的异样,歪着头瞧着,问我:“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我轻轻摇了摇头,沉默不语,而郑世贤则换了个姿势,回答着老师的问话:“老师,有什么本事我不敢多说,但这里为祸一方的怨鬼,我必须要除掉,这是我为道之人的职责,道,行天地之意,正气凛然,责之除魔卫道也!因由我起,果由我结,理所当然!”
他的话一出,我也顿时被吓了一跳,一个六年级的学生竟然口出如道门高人一般的语句,这又是在唱哪出戏?我们俩似乎都莫名其妙地在思维上发生了变化。
老师更是当场怔住,惶然无措。
我定了定神,仔细瞧他,只见他目光如炬,毅然如山,眼神锐利如刃,竟有一种一身正气的英雄气概,这是修到什么程度才会拥有的气场?我见过的人中,只有师父、干爷爷和林崇彬拥有。
“郑世贤,你怎么了?”我小心翼翼地问他,生怕他稍有不适,就向我攻来。
他微微一愣,竟未察觉异样,道:“我?我能怎么了?不挺好的吗?”
我将信将疑地告诉他:“你……不太对。”
他紧了紧眉,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伸出手,只见他手中一直握着那块琥珀。
“是毕方!我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他似乎清醒了一些,至少说话口气恢复过来了,“毕方残魂有些躁动,对我产生影响了。”
“什么!”竟然和我的情况如出一辙,可我没有什么本命魂呐,又是谁在影响我,我瞅了瞅自己的手,顿时陷入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老师毫无预兆陡然间尖叫了一声,那声音如针一般顿时扎入我的耳朵,耳膜传来如破裂般钻心的疼痛。
“啊!”郑世贤紧捂着耳朵面色痛苦地大叫道,“老师你怎么了?”
“他来了!他来了!”老师突然又停止尖叫,惊恐却瞬间爬上她的脸。
我的心陡然一紧,随即犹如皮球般扑通扑通地弹跳起来,我知道老师指的他是谁。
就在那一瞬间,我们周围的空气陡然间涂上了一层血色,灰白的墙壁竟然无比诡异地慢慢渗出一丝丝血红色的液体,犹如一个喉咙被突然割开,流出预示死亡的血液,染得整个墙面呈现出一种惊悚诡异的玫红色,犹如一张布满鲜血的面庞,正阴森森的奸笑。
原本无声无息的空气中骤然卷起一股阴风,夹带着无数粉尘,在血色的掩映下犹如一条绯红的绸带在空中飞舞。
我握紧手中的晶石,本能地将被惊恐包围蜷缩成一团的老师护在身后。而郑世贤则站在我跟前,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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