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担心他。
他站在门口静静地注视着盖了白布单的何永纤许久,但是没有再跨进去。
而是接着对那个大汉警察说:“你们先在这里呆着。”
说吧,他回头正准备对唐家的五个人说话,大汉警察急忙开口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好歹也是人民警察,不管你是谁都要接受我的调查。”
师父回头说道:“一会儿会有人来和你接头,到时候你会知道你该知道的东西,我们暂时不会离开医院。”
说罢,师父回头对唐家的人说:“你们五个是接触过永纤药物的人?”
这几个人都认识师父,听见师父的询问,纷纷抬头回应,那个中年女子姓李,她和另外一个二十来岁的姓赵姑娘负责照顾何永纤的起居,其中就包括端药和喂服。另外一个姓汪的女子则是负责熬药送药的人,而两外两个男子分别姓费和梁,负责去医院买药,也会配合熬药。
从他们的脸色上看,估计他们能够意识到药有问题,特别是那个李大姐,显得十分焦急地说:“我就说老夫人前几天还好好的,突然就恶化了,没想到是药出了问题。”
师叔在一旁接了话说:“那药物的剂量不是一次就足以致命,而是日日累积下来的,而唐老夫人的病情逐渐恶化,就是一种特别调制的毒粉导致,寻常人服用一两次无关紧要,但是长时间服用就会引起体内器官衰竭。那么能够在老太太服用的药物中投放这种毒粉的就定然是你们几个经常接触药汤的人。”
“什么!我每次煎药都会试一下药的味道!”那个负责煎药的汪姐失声大叫起来,一脸的忧心忡忡。
师叔眉毛一跳,轻轻一挥手,说:“你们都跟我过来。”
我们这边的对话,一旁的警察也听到了,觉得这是个很重要的线索,就要跟我们过来,但是被师父拦住了。
大汉警察急忙对师父说:“如果案情真的像你们说得这样,那很有可能是蓄意谋杀,我觉得需要有我们同志配合,理清楚案情,到时候要呈交到刑警局去处理。”
这个大汉还是个挺敬业的人,闹到这个地步已经不是简单的斗殴了,所以他的眼神很执着。
师父思考了一下,让其他警察留下,等待袁锋的人接头,只让大汉跟着我们。
师叔把我们带到了一个空闲的病房,关上门,然后让几个人都坐下。
我和师兄也跟了进去,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那么歹毒,对一个老太太痛下杀手。
师叔坐下后,对大汉警察说:“在这里,你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准外传,至于怎么记录你自己看着办。”
大汉警察先是一愣,随即神情严肃地点了点头。
警察从上到下都有一套严格的保密制度,不然,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估计都早已流入民间,所以我们也不必多费口舌。
师叔让汪姐躺在床上,然后和先前在何永纤眉头收集杂质的方式一样,在汪姐眉心涂抹师门的液滴。
大汉警察很好奇地问这是在干什么,师父冷冷地回答他:“什么也别问,看着就行。”
比预想的更快,师叔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朝我们摇了摇头,也就是说在熬药过程中,毒粉没有还没投放。
接着师叔又问了一遍其他人,确认了汪姐的确每一次都会试药,这并不是唐府的规定,而是汪姐自发的行为,或者说是一种奇怪的习惯。
那么范围一下子就缩小到李大姐和赵姑娘两个人,两个人显然也意识到了,脸色瞬间就难看起来,李大姐连连摆手说:“你们可别冤枉我们啊,小赵和我经常一起服侍老夫人,一举一动都看得见,我们可以互相作证的!我在唐府带了十几年了,绝对不会做出陷害老夫人的事情来!”
师父轻轻念着胡须,显然李大姐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但是随即师父的眼睛眯了起来,问:“如果你们俩串通一气,自然可以互相作证。”
李大姐大喊冤枉,一边拉着赵姑娘让她作证,一边满头大汗地解释着。
李大姐显然是个性子急的人,但是她越是百般解释,嫌疑越大,就连大汉警察都不免向她投去怀疑的目光。相反赵姑娘全程一句话也没有,只是胆怯地坐在一边,低着头,时而因为李大姐的拉扯回应一句。
师叔却不急着质问他们,而是起身离开了去,不过多久拿了一个小瓷碗进来,放到几个人面前,说:“你们尝一下味道,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