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于启明在树丛中捡了一根拇指粗的树枝,朝我做了一个起手式。
我手上拿着张驰给我的楠木剑,倒也不怕伤到于启明,于是便迈着步子与于启明对起剑招来。
我本以为于启明是个只擅长驱鬼算命的道士,却不料他的剑法也同样精湛,而且是明显的道家剑法,只不过与我曾经见过的都不尽相同,刚硬巧妙,见招拆招,而且倾向于转守为攻,见缝插针。
他与我一边对招,通常都是点到为止,一边指点我,于启明对于剑术的理解十分独到,经过他指点我顿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但是我在他手上从未走过五招。如此持续了半个小时,我已然是汗出如浆,但是经过于启明的指点,我竟然能够将自己所学的各流派剑法融汇贯通,彼此关联起来。
我欣喜若狂,尽管浑身酸痛,但还是忍不住又自己舞弄了一番,发现以前用起来十分生硬的剑招,在经过于启明指点之后竟然变得无比连贯,虽达不到一气呵成的程度,但是对我而言已是突破瓶颈,获得了巨大的飞跃。
我忍不住惊叹道:“天啊,太厉害了,为什么不见前辈你用剑呢?”
于启明将树枝扔掉,拍了拍手道:“我的剑法在师兄弟间几乎垫底,实在不值得炫耀,还是算算命来的实在。”
我以为于启明只是在谦虚,又是一阵感叹。
于启明则不再管我们,开始自顾自教授叶贺仁。
中午,周犁所派的交接人终于到了,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此外他还带了一男一女两人,他自我介绍叫胡彪。
他拿出了一张类似于合同的纸张,让我们过目,然后签字。
我以为周犁就是叫个人过来交代一下,没想到搞得这么正式。
于是我们仔细看了一遍合同,上面基本与我们谈的条件一致,于是我便签了字。
胡彪收起合同,说道:“既然签了字,那么合作结束前这个合同就具有法律效应,你们若是不配合,一切条件都将作废,而我们三人将会在接下去的合作中随行,请多多配合。”
呵呵,一个偷盗团伙跟我们讲法律效应。
说完胡彪伸出手,我和师兄对视一眼,都无动于衷,他也不恼,拍了拍袖子,道:“为了不引人注意,我们不会一起行动,所以有什么安排,上面会通过我与你们联系,我们今天下午即刻出发,前往苏州。”
“那我们去苏州干什么?”我问道。
胡彪瞥了我一眼说:“到了地方我们自会告诉你们,放心,我们有车子,接下去的行动也会与你们一起,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会保证你们的安全。”
说实话,锦鼠会搞得这么正式实在让人接受不了。
于启明这时插嘴说道:“你们要搞清楚了,我们只要找玉符,其他事情与我们无关。”
胡彪板着一张麻将脸道:“是的,周老的目的也是如此,我们现在追查的就是玉符,只不过对方也十分狡猾,我们要按照计划一步步实行。”
我们互相对视,看样子周犁应该知道玉符的大体下落,而且有了详细的安排,我们却是成为了他安排下的一步棋。
尽管对于这样不知目的的安排,我心中十二分的不满,然而关系到小蛇下落和安危,我只好按部就班地跟着指示走。但愿周犁能有一个周密的计划,不然,一旦出了差池,后果不堪设想。毕竟我们谁都不知道,那个阴阳人背后,到底有多大的势力和人手。而周犁不告诉我们具体安排,显然是不希望我们急于求成,过早地暴露行踪。
下午,我们就跟着胡彪坐上了一辆面包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