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也算是巧合吧,肥硕男人沮丧一阵,不知是不是心中憋屈,他也知自己隔壁正是那市集街头被他欺辱的纤瘦公子,这会一改脸色,擦擦屁股靠近墙边,轻拍两下,兀自说道:“兄弟,兄弟你在吗?”
不得回应,肥硕男人继续拍墙,嘴中一口一个道歉,说眼下形势危急,他千不该万不该,害得两人入狱,说着还拍了自己几个耳光,巴掌声倒是颇为不小。
接连几次,肥硕男人不停道歉,也许是他觉得自己有错在先,或是真以为此刻难以重见天日,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般希望得到孟饮秋的原谅。
只是孟饮秋一声不吭的坐在墙角,不知正想什么,过了许久,待隔壁已无声响,方才站起身子,手中是先前自己行囊中的那只碧绿长箫,这会如同知己一般,细细端详抚摸起来。
“箫啊箫,我只是途经此地,却害得你同我一道受苦,我不该……”
滴滴泪珠滚落,落在长箫之上,少时孟饮秋擦干眼泪,嘴唇对箫,闭上双目,轻轻吹奏。
一曲高山流水,一曲源远流长,箫声不远,也不近,不高,也不低,很快,挺尸等死的囚犯们打起了精神,渴望找到声音源头。
两名狱卒对饮,正自抱怨心中烦闷,不想牢房又传来不小的动静。
孟饮秋进来之时,行囊已被扣押,除却这只长箫,衙役们也并非丝毫不给情面,看他模样十分不舍以及强求此箫必不离身,方才准允孟饮秋携带在身。
待狱卒听清是乐器之声,一脸不耐烦的嘴中嘟囔道:“真是撞了鬼,还抓来一个酸秀才。”
第二次赶至牢房,暴脾气的狱卒愈发不快,脚步飞速,行至孟饮秋牢门当头,携刀猛拍栅栏,直呼:“给我住口!”
孟饮秋不管不顾,越吹越起劲,两耳不闻窗外事,手指有节奏的跳动着,不时转身,以背对狱卒,着实大胆。
到了这会,摆明了不把对方放在眼里,狱卒火冒三丈,只是在大牢门口,却不知何时进来数人。
牢房大门径直就一条通道,可以清晰的了解一切动静,狱卒见状,想是有什么变故,立即甩下一句“待会收拾你”便急冲冲的赶了回去。
只见几名衙役及一位手铐枷锁正自傻笑的老汉,站在先前狱卒饮酒之地,衙役待狱卒过来,并未询问什么,只匆忙撂下一句话:“此人大闹府衙,扰了大人雅兴,暂且收押,等候发落。”
狱卒点头,衙役即刻转身就要离去,那暴脾气的狱卒欲言又止,等衙役已没了身影,方唉声叹气的摇头坐下,自顾说道:“什么好事,都没咱的份,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说罢把佩刀狠狠甩在酒桌上,那老汉见状,嘿嘿一笑,大喊道:“宝贝,宝贝。”
“什么宝贝?”狱卒立刻双眼发光,看向老汉。
“宝贝是我的,是我的……”老汉还是傻笑,除了笑,没有其他任何表情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