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吩咐,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即来报。
……
衙门大牢
眼下看守犯人的狱卒都已经没有了,不知是何缘故,那些犯人们好像终于感受到了疲惫,一个个都瘫软了下来,眼睛合着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再也不动。
孟饮秋应该是他们之中唯一一个清醒的,本将目光撇开,不敢去正视自己对面那个着了魔般嗜血的怪人,直至发现牢内安静了下来,才将自己蜷缩在一角的身子张开,起身好奇的向外打探。
他昏昏沉沉的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心中一直担心着家中病重老母,而又同时对自己的清白带着希望,相信总会沉冤得雪,不过被其余人闹得心慌,眼下突然清净,有些好奇,便见自己对面的那瘦小男人,不知何时已经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
孟饮秋不敢发出声响,很是小心,唯恐他们又醒来,不然自己这一夜,可算是难以入睡了,他尽量将脑袋贴近栅栏,往外看去,自己视线之内,能够看清的牢房不多,但是其中关押的犯人,都十分一致的安静了下来。
“叮,叮,叮……”
走道尽头,有轻轻的铃铛声响起,孟饮秋正觉奇怪,他很怕这声响将犯人们惊醒,而且他的担忧并不是空穴来风,那铃铛声响愈演愈烈,且正在向自己这方逐渐靠近,他小心翼翼的往后退去,靠着墙角,静观其变。
“书生哥哥,三日之期未到,我提前找你来了……”
是一名女子的说话声,声音非常好听,如同铃铛声,不,孟饮秋觉得,比那铃铛声要好听的多,就像那夜莺歌唱,他曾夜里读书识字,家在山中,听过夜莺高歌,宛如天籁。
不过这声音似曾相识,孟饮秋陷入回忆,心中躁动起来,却怎样也回忆不起,自己的牢门外,便不知不觉毫无征兆的站立着一位白衣薄衫的窈窕身影。
孟饮秋惊愕的捂住嘴巴,双眼陡然睁大,这不是梦中的那个姑娘吗?
长发如瀑,温柔的披在肩头,肤白若雪,就像冰山上的雪莲花,洁白纯净,纤尘不染。
就是她……
孟饮秋内心无比激动,莫非美梦成真了吗?但是他向来不信怪力乱神之说,不过说起话来,已经没了底气,吞吞吐吐,好不容易道出了句:“敢问,姑娘……芳名?”
那站在牢门外的女子,无动于衷,缓缓抬起了头,眼角微微眯起,笑得格外美丽,却不作声。
孟饮秋脑子里一片空白,见对方不说话,他便也不知说什么,本就支支吾吾,但是此情此景,却又有一种讲不出的熟悉感,一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耳鸣头昏起来。
孟饮秋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在做梦,他很想捏捏自己的脸蛋,看看是否有疼痛的感觉,念头方起,视野中的薄衫女子,嗤笑出声。
很是调皮的语气,微微弯头,轻声道:“书生哥哥,这才过了多久,你竟不认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