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水涨船高,你们几万张嘴要吃喝拉撒,要买烟抽,不时还会出来聚会,还有衣食住行,都是一笔一笔的消费,这些钱最后流入谁的腰包里?”
本地人。
是的,因为干我们这一行的至少有七万人,就算每个人每一年的开支只算几千块钱,加起来可是几个亿的收入啊。
现在,我总算知道了为什么这些人这么冷血了。
哪怕是在繁华的南城中心,那些人都从来不曾伸出援手,原来是这样的!
钞票,可真是杀人不见血的刀啊,同时也是万恶之源。
我无语了。
我越想越觉得心中阵阵的发寒,犹如站在一个深不见底的沼泽之上。
沼泽之上虽然竖起了一根一根的木桩,我在上面行走,虽然暂时没有危险,但是一失足,我就真的永远也爬不出来了。
陆平接着说:“林琅到时候全军动员,你或许会想,在南部郊区的大街小巷扯出一片又一片的军绿色海洋也没关系,只要你躲在雀山庄上按兵不动,他那边就是发动十万兵甲来找你,这种南辕北辙的方位差距,也找不到你头上,对吧?”
我点了点头,这一次没有掩饰心中的想法。
陆平说:“错了,泰兴可以说是这一片的龙头老大,与南部郊区的人,几乎都有着不可切割的利益关系。”
陆平又淡淡的补了一句:“哪怕是青山之上的那些人家,都会配合的给林琅一个面子,让他来一次地毯式的搜查,我姐这一次恐怕也帮不了你。”
见我发呆,陆平喊了我好几声,待我回过神来,他却又不说话了,不看我,正视前方。
陆平一边开车一边微笑。
这个时候,我终于有所悟,连忙很是自责的说道:“平哥,你说现在做小姐的,怎么都这么与时俱进了,居然将门面开到了批发市场里头,这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年轻,毕竟是年轻吶,没见识,平哥,那三块钱你给免吗?”
“三块钱算个毛,要搁平时,地上一摞硬币,我也是懒得弯腰去捡,嫌累,这次让你赔光了家产,是想着总得有个教训嘛,日后别再这么毛手毛脚的了,知道吗?”
我嘴上应承着,心里当然知道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陆平好心的跟我说了这么一大堆关于传销窝的势力问题,无非就是想敲打我,他拿捏着我的把柄,只要我不听话,一个电话就可以通知老狐狸来领人。
回到陆平的住所,洗完澡差不多就到了晚上六点。
每天夜晚7点到9点是给小青落的补课时间。
搁在以往,我一般都是六点四十从这陆平这里出门,走路大概十五分钟到雀山庄,再花三分钟穿过柳园和庭院,推开门往往离7点差两分钟,这倒不是我化身卡点老油条,而是实在不想在雀姨的眼皮底下如坐针毡的多呆一分钟。
现在面对无意中撞破了他“好事”的陆平,我又多了一分不安,每次他对着我笑眯眯的时候,我都觉得我似乎随时要被他卖了似的,这种心情,使得我今天刚刚六点钟就出门了。
让我意外的是,在出门的时候,陆平从后头叫住了我,跟我说了一句话。
陆平说,今天去找周大生拿鸡蛋的事情,在雀山庄里头只能天知地知他知我知。
我心中一荡,但面子上,忙不迭的再次表明了我的立场,我敢说其他吗,那是找死啊。
我不紧不慢的走在那条出雀山庄的青石板路上,陆平的话在心中萦绕,他的意思很明显,搞白粉那违法勾当是他个人在私底下的行动,还是不能让雀姨知道的那种,不过这与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不会去干打小报告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蠢事,此刻,我的心中翻来覆去都在思考着一个问题——
如果林琅带兵来青山,搞一次地毯式的搜索,那我该如何应对?
想着这个问题,不知不觉中我就走进了雀山庄,因为这段时间以来,我雷打不动的过来给小青落补课,走起路来也熟门熟路,兴许是思考问题正入迷,一时之间我竟然忘记了敲门,直接走了进去。
下一刻,我猛然听见了小青落的鼻间,发出了一声动人而娇腻的声音,有如杜鹃啼血。
再下一刻,我起头,看着小青落,彻底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