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肯定不会一别之后就是永别,我能当做你这一次回来,就是为了我而来的吗?对,一定是这样!”
我知道,我的心态已经失衡了。
现在的我,不是原本的我,如果是以前,田红这么说,我一定会痛快的撒手笑着看她走,心中也不会荡起多大的涟漪,但是,老渊这事,将原本的我彻底的打入了谷底,就好像……我被这一整个世界都玩弄于鼓掌之中,而那些我认为十拿九稳的事情……到最后总是那么不堪一击。
就像我以为将U盘交给老渊,就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就像我以为田红被我送走了之后,一定会心怀感激,一定会投桃报李,去警察局帮我报警。
此刻的我,就是一个懦夫,一个不敢面对现实的懦夫。
不知道是不是同情我,田红突然伸出双手,轻轻地放在我抱住她腰的手上,然后又轻轻的凑到我的耳边,说道:“……这里这么多人,别这样,我已经订婚了,那个救我的宝马车主就是我的未婚夫,10月23日,我们会举办婚礼……兴许是我让你失望了吧,当初的事情,在这里,我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订婚了……
一个月后结婚。
我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田红的声音那么平淡,那么陌生。
我也突然感觉到,在众目睽睽之下,我这样抱着一个已是他人妻的女孩子,真的不对,也很不好。
最终,我无力的摊开双手,我再怎么不甘心,也不能这么胡来,而有些事实,我需要去接受。
不是吗?
“对不起,是我失态了。”我说道,抬头看了一眼田红,还是那张熟悉的脸,还是跟在高中时候一样,我跟做贼似的将视线挪来,看着不知道是归人还是过客的行人,匆匆走过。
田红没有说话。
“路上注意安全,好好照顾自己。”
“嗯”田红点了点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提着自己的行礼转身。
这一刻,我感觉到全世界都背对着我似的。
我也慌忙的转过身。
跟那年一样,当我感觉她已经上车,已经走得老远老远了,我才再次跟做贼似的,回过头看了一眼,可站台上早就已经空空荡荡,而那道曾经让我的心思百转千回愁绪千结的美丽背影,也已经消失了。
我自嘲的摇了摇头。
田红已经转身走了,我自己的这一个转身之后,我与她,与我青春期的初恋,或许真的如同郑愁予的那首《错误》——我达达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当年那个让我怦然心动的女孩儿,也要嫁作他人妻,与他的丈夫在同一个屋檐下睡同一张床教育同一个儿女,一起面对这世间所有的风霜雨雪……
这一别,就是永别。
那天的后来,我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的,一路上脑海里都是想着田红,想起那一段怦然心动转辗反侧的青春岁月,这种失常失魂的状态,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我站在出租屋的阳台上,看着遥远的天空上,朝霞满天。
想了很多很多东西。
初恋如那颗树上的花,当她从身边走过之后,就会慢慢凋零。
而我,亲过她抱过她救过她,已经够了,现在的我,给不了她什么,哪怕是空口白话的承诺都给不了!还能怎样?还想怎样?别说她已经有了门当户对的如意郎君,就算没有,如果当时田红问我,她与芝姐两者取其一,我选谁?
这完全就跟雀姨的单选必选题一样。
芝姐。
她才是我生命当中最重要的那一朵花。
至于田校花嘛,等到日后偶尔想起来,能够会心一笑,这就够了。
就此别过,是为最好。
……
……
告别校花之后的第三天,也彻底的从混乱当中醒了过来,我不甘心这样混日子,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怕个卵!
拿出手机,正准备直接打通了老渊的电话,反正他那天说他的话不变,只要我想要什么,他都可以给我,既然如此,我暂且拉下脸耍一次无赖又如何?只要能开起一座会所,当做我们兄弟几人安身立命的基础就行了,只是,号码还没拨完,电话就率先响了起来。
一看,是老渊。
老渊在电话那头说道:“陆子,你现在就来市区一趟,我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
我心中惊讶,老渊主动找上门口,该不会是像青色陆家对待他一样,给我来一招过河拆桥或者卸磨杀驴吧?
这一刻,我心中忐忑无比。
但还是装作平静的口吻道:“渊哥,您找我什么事情?”
“你过来再说吧,你放心,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无论是从前,现在,还是将来,我都不会加害于你……陆子,难道你还不明白吗,现在你可是众矢之的,不知道多少人在找你呢,现在,你只有在的身边,才能得一时无忧,赶紧过来,我是真的有事情跟你商量!”老渊的声音,有些严肃。
我点了点头,对着电话道:“恩,我明白了,是在南泰的中央城别墅那里吗?我这就动身过去。”
然而,挂了电话之后,我没有立刻动身,而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