矣!
这一刻,我如有战神附体,几大步就杀了过去,芝姐这一次没有躲闪,而是任由我将她紧紧的压在落地窗上,那具已经脱掉了外套的玲珑躯被挤压得愈发的曲线诱人,特爱干净,甚至有些许洁癖的芝姐,此时低头头红着脸咬着嘴唇呢喃道:“还没洗澡……”
我嘿嘿笑道:“芝姐,你得知道啊,这鸳鸯浴一般来说,可都是压轴大戏啊。”
“流氓!”芝姐嘴里头虽然轻骂,但却是闭上了眼睛,欲拒还迎的挡在胸前的手,也彻底的没有再拒,环在我的腰上。
卧槽,去他娘的前戏哦!
面对这样天生媚骨的人儿,谁还能按部就班的来那些叮叮当当的玩意儿,忍无可忍的我,直接就是一个翻身提枪上马!
芝姐的功夫还是那样强悍到离谱,依旧是我念念不忘的“弓如霹雳弦惊”,但毕竟不是愣头青了,这一次我也终于给咱做爷们的争了口气,足足斗了五六十招,这才败下阵来。
“媳妇,累吗?”我笑问道,有点事后一根烟的想法,但考虑到二手烟对芝姐的伤害,还是生生的忍住了。
芝姐细不可闻的轻嗯了一声,然后才清啐道:“不要脸,谁是你媳妇儿了?”
“哈哈哈,上次华山论剑我是败了,但是这一次我可不会就此罢手,来吧,再战!我还就不信了,咱堂堂七尺男儿,还打不过你一小娘们!”我笑着钻进了被窝当中,紧紧贴住了芝姐的后背。
“你要战,我便战,怕你不成!哼!”芝姐霸气的说道:“就你那点道行,再练了二三十年,兴许才能堪堪与我打成平手而已。”
“卧槽,媳妇儿,药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
“咋样?”
“战!”
“媳妇……”三分钟后,满头大汗依旧在辛苦耕耘的我不由喊道。
“……嗯……什么?”芝姐苦苦压抑的声音,腻得像要滴出水来,
“其实,我突然想起第一次你在有月光的晚上传召我,似乎正在看《金瓶梅》,想必这本书的第四回赴巫山潘氏幽欢,闹茶坊郓哥义愤中的字句,都倒背如流了吧,媳妇儿,你现在能边背诵那一个段落给我听吗?”
“…你呀,这是正面硬攻不成,又出旁门左道了吗?”
就在我以为芝姐要拒绝的时候,突然已经是负距离接触的芝姐,在我身下,用细媚如丝的声音读起了金瓶梅,“交颈鸳鸯戏水,并头鸾凤穿花……罗袜高挑,搏弄得千般旖妮;羞云怯雨,揉搓的万种妖娆……”
这一段繁花似锦的古代男欢女爱的描写,在这个时候读了出来,似乎就是一剂强烈的催化剂。
不仅催化了我,同样也解放了芝姐。
因为,在断断续续如歌似泣的读着旖旎字句的同时,一直苦苦压抑呼吸和踹息的芝姐,突然就跟解除了束缚的禁咒似的,彻底的放开了。
“妖精啊!”
我气踹如牛的吐出这三个字以后,竟然当场就弃械投降。
唉,这第二次的华山论剑,我终究还是技不如人,败下阵来了。
……
……
“怪不得白居易会写出从此君王不早朝的不朽诗句出来,原来古人真的诚不我欺啊,温柔乡就是英雄琢,如果可以,我宁愿赖在这床上赖在有你的这被窝里一辈子不起来”
云收雨歇之后,我打趣道,没想到芝姐却哭了。
我连忙拍着芝姐的背道:“媳妇儿,是我不好,不该捉弄你让我一边那个一边读金瓶梅的。”
芝姐泪眼朦胧的摇了摇头。
我心中一动,然后苦笑着说道:“媳妇,你是在怨我上次回了泰兴却丢下你跑路吗?对不起,一直以来都没有能力来看你,上次的事情……”
芝姐满脸泪痕,说道:“芝姐不怪你,你能来看我就够了,我不是一个爱流眼泪的女人啊,但是前段时间,我真的以为我们此生再无见面的可能了……”
我还以为她说的是我弄了三个人之后开着大巴车亡命天涯的事情,但细细一琢磨,却发现可能芝姐是另有所指,我不由心中一震,眉头紧皱,却又想起了上午刚入泰兴时看到周易反常的戒备神色。
我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芝姐摇了摇头,像一只痴缠的小猫似的往我怀里面钻了钻,轻声道:“我跟你说过的,我曾经杀了一个大家族的继承人,在我们那个市的势力不比灰色陈家差,虽然陈老爷子把我送到这边来了,但这些年一直没有出事,所以老爷子就想接我回去。”
“当然,上下关系也都打通了,我的刑期也被抹去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那个仇人家族的人知道了,就让人来杀我,要不是有周易在此,我可能已经死了。那一刻,我真的很害怕,我不是怕死,我是怕自此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我是怕你我都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你却还在傻乎乎的等我,我怕我死了以后,就再没有一个人像我一样的心疼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