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小手抹了抹我脸上的泪水,小心翼翼的扶起了我。
用她稚嫩又天真的声音问我,“姐姐,你为什么哭?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拍摄进行的没一会儿,整个剧组便被村子里的孩子和看热闹的村民团团围住了。好在戏已经拍摄完毕了,剧组的工作人员也陆陆续续的收拾起了拍摄仪器和道具。
“没有人欺负姐姐,小妹妹,谢谢你。”我擦干了脸上残存的泪花,“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长生。”长生奶声奶气的说。
“哎呀!不好意思啊!俺闺女太淘了!”人群中挤进来了一位妇女,妇女抱起了长生,连连致歉。
随着摄影器材一件件被搬回宾馆,围观的村民们也都散了。
除了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大汉,目瞪口呆的盯着进进出出的工作人员发着呆。
突然,他撞开了我,站在大门口张开双臂阻拦着工作人员,不客气的说:“谁让你们进来的?你们住几天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导演从宾馆里跑了出来,问着大汉,“你是哪位?”
“能咋了?不经俺同意就私自住进来了?住多久了?这是俺家的宾馆,你们这帮城里人儿啥意思?”大汉掐着腰,一副怒目圆睁的模样,“还问俺是谁,俺告诉你,俺叫牛壮!”
“牛壮兄弟你误会了,是这么个事儿。是牛大哥接待的我们,我们住这儿两天了,也已经给牛大哥交过钱了。”导演耐心的对牛壮解释着,牛壮却像听不懂导演的话一样,连连摆手。
“啥玩意儿啊就牛大哥?你吓唬我呢?我家就剩我一人儿了,哪来的啥大哥!”牛壮这一席话听得我是背脊发凉。
前天晚上牛伯还同我说过话,现在牛壮的话一下子就推翻了牛伯的存在,难道我还遇上了鬼不成?
“怎么可能,这两天牛大哥还为我们提供的饭菜……”说着说着,导演也好像没了底气。
“来来来,你跟俺来!”见导演不信,牛壮便为导演开路,将导演带进了宾馆。
我见苏逸和他的经纪人已经暗暗跟了上去,便也跟在他们的身后,想看看牛壮到底能编出什么花儿来。
牛壮带着导演进了收银台边儿的房间里,从灵台上取下了两张遗照,一男一女。
照片中的老妇人我是没有见过,但照片中的另一个人,我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他就是牛伯!
原来牛伯早就去世了!
我登时浑身寒毛直竖,这两天接待我们,为我们提供饮食,提醒我小心的人……竟然早就死了!
导演夺过牛伯的照片,指着牛伯的照片良久不语,他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发白。显然,他也相信了牛伯早已去世这件事。
牛壮看导演这反应,也发觉导演不像是在说谎。
“不能吧……俺爹还能从坟头里头爬出来不成?”牛壮自言自语着,突然面如土色的夺门而出。
导演也在下一秒跟上了牛壮。
苏逸倒是聪明,在导演出来的那一刻躲在了门后,结果我和苏逸的经纪人被导演抓了个正着。
导演催促着我们回去休息,便心不在焉头也不回的追上了牛壮。
牛壮召集了几个胆儿大的村民,陪他一起上坟地,导演紧跟其后,当然,我和苏逸也跟了上去。
夜倒是沉的快,转眼就伸手不见五指了,尤其还是在这种没有几处灯光的山里。
牛壮将大伙儿带到了牛伯的墓前,下铲开挖,挖了能有一会儿的功夫,一口有些腐朽了的棺材便被他们几个人抬出了土。
牛壮壮着胆子一把掀开了棺材。
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他嗷的一声叫的凄惨,狠狠的摔上了棺材盖,一屁股坐在了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