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进左边,可能是因为强迫症犯了,选过太多次的右边,必须得走几次左边来平衡一下。
我们在迷宫似的隧道中又穿行了一个小时,却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仍然是一个接一个的路口,依旧做着一次又一次的选择。忽然,在一个路口我们停下了,因为墙上出现了另一种标记,一个我们曾经见过的标记。
那是一个简单的箭头符号,就像我们当初刚进树林时候看见的符号一样。箭头只是单纯的指向了路口,却没有任何其他的标注。
“难道要贴着墙看?”说着,皓哥就眯着一只眼贴在了墙上,“树林里的记号就是这么看的,往哪指就要往哪走。”
“不可能!树的表面是弧形的,它可以指到任何一个方向,而这上面的箭头却只能取决于洞壁的走向,所以肯定不是这么理解的。”我反驳道,然后学着小鹿的样子,托着下巴沉思起来。
“我知道了!”皓哥突然激动道,“我们面对这个箭头,它是向左的,所以我们应该往左走!”
听完这话,我觉得好像有些道理,决定先去左边的隧道看看,如果下一个路口还能看到箭头,那就说明他是对的。
果不其然,在下一个路口出现了向右的箭头,有戏!为了以防万一,我在箭头的下面刻上了自己的标记,然后我们便随着箭头的提示出发了。和刚才一样,每个箭头下面我都做上了自己的标记,在这种地方长几个心眼总是好的。
循着指示我们走了很久,狭窄的隧道本来就让人压抑,加上皓哥寡言的性格,我感觉非常的难熬。要是小鹿在就好了,起码他能主动和我说说话,有时候我在想什么他都能知道,反正有他在,我就会觉得很轻松。
我忽然觉得,也许那天在石阶上我就不应该跟他提起红衣少年,不然他也不会跑到树林中,也就不会有接下来的遭遇了。我感觉是我害了他,是我让他身陷险境的,不安与愧疚如潮水一般涌来,我是个罪人!
就在我对小鹿感到自责的时候,路口突然出现了我熟悉的标记,那是个大大的H——这是我刻上去的!
我们来过这吗?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妙,跟着箭头的指示继续走到下一个路口,依然有个大大的H。
“糟了,情况不对,我们好像先入为主了!”我说道,心里直骂自己太蠢了。
“什么意思?”皓哥问。
“我们一开始以为这里的箭头和树林里的一样,是指引我们出去的。其实在这里做记号的人应该是迷路了,他用和我们一样的方法试验着每条路。这不是提示,而是一种尝试,我们却傻乎乎的跟着这错误的信息走了半天!”
我抱着头,十分的懊恼。
现在只能跟着自己的记号往回走了。
突然,皓哥好像发现了什么,惊恐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道:“序子!好像到处都是箭头和H啊!”
说着,他指了指前面的两条路,我发现每条路的入口,都刻着一个箭头和一个H。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