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别再说话了……”老海轻声在我耳边道,从他的语气中,我能听出他已经非常虚弱,随时都有可能晕倒。
就这样我们走了得有半个钟头,才不得不停下,我们实在走不动了,脚底被什么绊了一下,无力的倒在地上,我只觉四肢发软,浑身都使不上劲,想大口喘气却又无法顺畅的呼吸,这种感觉简直要人命!
令我感到奇怪的是,在这半小时的时间里,一直都是狂风夹杂着闪电,却没有一丝雨点飘落,那么一大片乌云不可能不下雨,这显然有违常理。
不过此刻我已经身心俱疲,根本无暇顾及这些,我只想忘掉一切好好的睡上一觉,哪怕再也醒不过来。
就在这半梦半醒之间,我整个人处于游离的状态,完全没有任何的感觉,不知过了多久,我才逐渐恢复意识,看着周围的环境,有些恍惚。天已经放晴了,小鹿和老海靠在一旁的树上发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境,但看着满身疮痍的我们,就会意识到现实还是残酷的。
我捂着胸口,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坐到小鹿他们身边,长叹一口气,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总之,能活下来真好。
迷迷糊糊之间,我再次睡去,醒来时不知是黄昏还是清晨,太阳就挂在一侧的山头上,朦胧中散发光芒。
小鹿说我已经睡了一天了,现在是早上,老海在一旁用火烤着铁钩,也不知他想干嘛。
经过一天的恢复,我感觉好多了,但身上的口子还是很疼,我把袖子捋起来,一瞬间就惊呆了,这哪是手臂啊,简直是一根在水里浸泡过的发霉的木头,表皮已经溃烂,没有一丝血色,皮下的肌肉组织肿成了鱼泡,完全不像样子。
我迅速背过脸去,不敢再看,这要是被我妈看见,她得多心疼啊!
这时,老海走了过来,他气色看上去不错,应该是愈合的很好,毕竟人家身体素质比我强太多了。老海将烤的有些发红的铁钩摆在我面前,然后从兜里取出一小瓶烧药,似乎是准备替我处理伤口。
“你忍着点啊,虽然有点疼,但不弄出来你会没命的。”说完,老海就将铁钩轻轻刺进了我手背上的一个红斑中,一瞬间,灼烧的疼痛让我失声大叫起来,那种火辣辣的感觉简直生不如死!
大概持续了三秒钟,他将铁钩往外一拉,一团黑色的小球从我肉里被带了出来。老海说这就是穴蚴,吸了太多的血已经变黑了,如果不及时弄出来,可能会钻进血管里。
我听着就觉得瘆人,这东西比血吸虫、蚂蟥还要毒,要是真钻到血管里,恐怕再也弄不出来了。
老海在我身上一点一点观察起来,他解释道:“大部分穴蚴并没有钻到你体内,打雷的那一段时间里应该都离开了,只有少数几只残留,看你这浑身的伤口,估计得花很长时间。”
“那得有多少啊,岂不是一直……”我话还没说完,老海就狠狠的一钩子下去,疼的我眼冒金星,全身的肌肉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