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舌头咬掉,那模样颇为凄惨,您说会不会是为了诬陷郡主您,才故意如此的?”管家皱了皱眉,若是自杀就自杀,为何还要如此,这一点的确有些奇怪!
苏清宁的脸色再次一变,低声道:“之前命你打探与爹爹关系密切的女子消息,你加紧去办,至于林家的事情,先不用去管,我再想想!”当时,那慧娘说出还有人想要继续毁掉王府和她时,神情极为紧张,似乎很是害怕,那么她的死,会不会和她说的那些人有关,莫非她猜错了,真的有这样一拨人,或者一个组织,若是如此,王府只怕依旧会很是危险。
如今关于那些人,还没有别的线索,只能等一段时间再说了。
接下来的几日,苏清宁便躺在床上养病,顺便继续看着手中的医书,不再去管林家之事。作为受害者,她本来就站在舆论的上风,再加上慧娘是自杀,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和她有关,因此即便皇上有心找麻烦,也不好说什么。大部分的官员百姓都会认为是林家咎由自取。
等到七天之后,苏清宁这才在春意二人的搀扶之下,象征性的进入皇宫表露自己的清白,顺便以可怜林家妾室为由,因而撤销对林东的控诉,这一举动让百姓更加感叹汝阳王府郡主的大度。至于林如海则因为不分缘由,诬告郡主,被停职查办,此事便暂时告一段落。知道这个消息之后,苏清宁并没有表现出任何高兴之色,以林如海的能耐不可能不明白告她的后果,最后却依旧如此做,只怕对那慧娘感情颇深,想来与王府之间真的不死不休了。
夏日的烈阳炙烤着大地,稍微动一下,便觉得满身湿黏,在烈日之下,一对女子跪在外面,皮肤被晒的通红,隐隐有脱皮的迹象,可二人却丝毫不敢动,依旧跪在那里,只是那脸上隐隐透着一丝恨意。
房间之内,苏远山一脸歉疚的看向主位上脸色略显苍白的女子,搓了搓手道:“清宁侄女,都是大伯教女无方,没想到她们居然和林家人联系,甚至将你的事情透漏给了那林东,害的侄女你大病一场!现在那两个不屑女已经让老夫罚她们在外面跪着,等侄女消气,才让她们起来!”
主位上的苏清宁一身鹅黄对襟长裙,头上别着同色的珠花,看起来端庄中带着几分俏皮,不过脸上少了些血色,看起来略带柔弱。只是那一双丹凤眼中带着些许幽光,似乎可以直指人心,过了良久,才咳嗽了一声道:“既然大伯罚了,清宁也不再怪罪,想来两位堂姐也不是有心的,此事便算了,三祖母就快回来了,清宁如今的身体怕是没办法过去迎接了,此事还要劳烦大伯了!”
那老太太离京已经不远了,却将行程慢了下来,甚至在知道她生病之后,索性直接停了下来,不过是想让她过去迎接,顺便捞些好处。她这些天一直病怏怏的待在府中,便是在故意拖延。至于苏若离二女与林东接触的事情,也是在她的指使下让人捅了出来。苏远山一直不去接老太太,定是抱了同样的心思,既然这样,那她就逼他一把!
苏远山皱了皱眉头,点头应道:“合该如此!”他虽然心中不愿意,可若是他不同意,对方追究起来,将会麻烦众多,只好先应下来,其他以后再说。
苏清宁勾了勾唇,状若闲聊一般道:“听说大伯现在和徐家走的很近,那徐家和林家是一脉的,又有姻亲关系,如此,似乎不太好!”那徐家虽然没有林家家底殷实,也没有林家在京中的人脉,可他们家出了一个贵妃娘娘,这一点却是林家无法比的。如今林家败落,隐隐有捧徐家之势,想来徐家一旦强大,于王府并无多少好处,这一点眼前之人心知肚明。若是他依旧一意孤行,那么下一次就怨不得她心狠手辣了。
苏远山脸色微变,豆大的汗珠顺着脸不断的掉落,他与徐家接触一直极为隐蔽,却没想到依旧被对方知道,这一番话看似随意聊聊,实际却是警告,由不得他不小心。前后思虑了一番,苏远山强自镇定道:“大伯知道林府与徐府的关系,之所以与他们接触,是想套一些消息出来,既然侄女这么说了,大伯以后不接触便是!”
“哦,原来如此,是清宁误会大伯了!”苏清宁心中冷笑,面上却没有丝毫变化。
苏远山可能觉得不好意思,随后道:“大伯说的都是真的,前两****还见到御史府的人偷偷进了徐府,正准备将这个消息告诉侄女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