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面露苦色。
厉昊南这几天过的不好,非常不好。
今天晚上是个非常重要的谈判,军火走私给人除却被捕和被杀所付出的代价外,最诱惑人的是巨额的财产和意想不到的权利。
他的世界看着金碧辉煌,可是无时无刻不充斥着残忍的竞争和掠夺,若在以前这种刺激的生活方式是他梦寐以求的生活方式,在他的世界中厮杀拼斗是他证明自身成就的不二法门,可是现在,他却累了,他无心恋战。
可无论如何,他怎么的难受,也要打起精神,因为他是男人,顶天立地,身后还有无数弟兄跟着他讨生活,他这样的男人不能为了个女人而颓然,这样的男人不会为了爱情而消沉,所以,他即使生不如死,也要活着。
这次的谈判之所以必须厉昊南参加,是因为事关重大,各国都有人来,如同八国联军来袭一样,他思维清晰缜密,就连口才都是一流,可以轻描淡写却又斩钉截铁,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自信淡定地坐在桌前,就可以给这些亡命之徒压迫之势。
厉昊南拿出他呼风唤雨的本领,很快的结束了这次谈判,因为他心中记挂着一个人。眼前的这些狠戾角色他有都是办法对付,但是这个世界上却有个人,让他束手无策,此时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一边从会议室里往自己的休憩室走,一边扯掉脖子上的领带,他平日都不戴这种东西的,但是外国人讲究这些,他就算尊重他们的礼仪,把领带戴上。
厉昊南走进休憩室,自己从酒柜里倒出杯威士忌,喝了一口,然后坐在沙发里,手指敲击着茶几发出有节奏的声音,原本深邃的目光此刻变得更加的骇人而犀利,那视线如同要看透一边的冼志明和阮文正伪装的坚定,直指他们的内心深处一般,锐利的让冼志明和阮文正几乎要维持不了脸上那故作镇定的笑容。
厉昊南在接到顾筱北的电话后,就在思索,他知道自己这两年把顾筱北惯坏了,而她又一团孩子气,在自己面前嚣张放肆的不得了,但无论她怎么淘气任性,都是在人后面,还从来没有这样不分青红皂白打电话过来公然骂人的。
听着顾筱北怨气冲天的语气,想必是真的受了什么闲气或者委屈,他这两天根本什么都没做啊,他清楚。随即心思一动,他想起今天下午有段时间冼志明和阮文正带着几个人一起出去过,回来后也鬼鬼祟祟的不着自己的面,轻哼一声,他心里就有了数。
厉昊南洞悉世事,早就知道这两个粗人看顾筱北在自己面前持宠生娇不顺眼,现在看自己为了顾筱北烦心,一定是新仇旧恨一起找她了账去了!
文以墨坐在一边,伸了个懒腰,见冼志明和阮文正闷着头不啃声,一副要装死到底的样子,慢条斯理的说:“好汉做事好汉当,有胆子做,就要有胆子承认,怎么,什么时候还变成缩头乌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