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吵,怎么会这么容易哭!
仿佛受到了莫大的欺骗,浑身的酒意都冲了出来,厉昊南翻身跃起,狠狠地一把就抓住了米微的头发:“你是谁?筱北呢?顾筱北呢?”
瑟瑟发抖的米微此时已经被吓的近乎崩溃,她跪在厉昊南面前,如同要昏过去一样,只是不住抽噎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厉昊南此时已经清醒了几分,他狠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刚刚只要多看一眼这个女人的眼睛,早就会知道,她决不是“顾筱北”!
这张脸显然是经过了特别的整形,是完全按照顾筱北的面容来装扮的,整形术做的很高明,高明到他误以为她就是顾筱北。更秒的是她的气质跟顾筱北也十分相似,比顾晴北还相似,同样的若清荷出水,纯真甜美。
可是,她毕竟不是顾筱北,即使她本身的姿容比顾筱北也许更出色,但是那双眼睛,是永远比不上顾筱北的。顾筱北的眼睛,那长长的睫毛闪动的样子,眼神里藏着娇憨灵动,饶是再如何倾国倾城的女人,也不会有那样一双眼睛。
愤怒的厉昊南半垂的眼中有着噬血的光芒,他提着米微的后领往墙上一扔,她便像只轻飘飘的纸鸢飞了出去,又顺着光洁的墙面滑到地上,全无刚才妩媚风情的样子。
愤怒,酒意,羞恼,厉昊南感觉自己的头仿佛要炸裂一般,他指着门口,“滚,你他妈的给我滚出去……出去告诉指示你来骗我的人,看我不活刮了他们……滚,马上滚,不然我杀了你……滚得远远的……滚……”厉昊南几乎有些歇斯底里,拿起桌上的水杯,狠狠往地上砸去。
米微被连打带吓的,连爬的力气都没有了,看着如同疯魔的厉昊南,急剧惊恐中,彻底的昏了过去。
守在厉昊南门旁的几个保镖听见屋里的动静不对,他们也隐隐知道冼志明今晚要送礼物给厉昊南的事情,此时都知道大事不好,急忙跑到包厢里去通知还暗自得意的几个人。
“文哥,陈哥,可不好了……”
“冼哥,快来吧,老大在屋里面发疯了,恐怕要闹出人命了!”
冼志明还在和众人炫耀着自己的聪明才智,看见惊恐不安的保镖过来送信,当时就傻眼了,他知道自己今天算是惹事了,急忙躲到文以墨和陈家强后面,讨好的哀求:“文哥,陈哥,快点过去看看吧!”
“哟,冼大胆什么时候还管我叫哥了!”文以墨好整以暇的逗弄着他。
“都什么时候了,还闹!”陈家强皱着眉,起身就往外走。
几个人刚走进走廊,就听见厉昊南所在的房间发出一连串巨大的响声,好像在摔什么东西,门口的保镖已经吓的战战兢兢的,看见几个老大走过来,就像见到救星了一样,“各位大哥,你们快点进去劝劝老大吧,估计他一会儿要把这拆掉了!”
说话声还伴着屋里不停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显然是厉昊南发了疯。
冼志明只觉心都跟着直颤,厉昊南被气疯成这样,如果等一下知道是自己主谋的,他会不会直接杀了自己!
陈家强和文以墨见冼志明萎缩的样子,知道指望他主动去投案自首是不可能了,他们相互看了一眼,如同屋里有可怕的魔鬼一样,一起深深的吸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
屋内亮着橘黄色的光,入眼一片狼藉,这间房原来是总统套房,房内原来的陈设十分豪华舒适,但此刻墙壁上挂着的一幅油画已经被扯掉了半幅,插花的细瓷花瓶和景德镇的茶具全部摔碎在地上,桌椅家私都已经东倒西歪,床上的被褥枕垫都被仍在地上,可谓满目疮痍,惨不忍睹,可以想象得出搞破坏的那个人的出离愤怒。
几个人进屋后,原本乒乒乓乓的屋里却诡异的静了下来,他们如同怕厉昊南随时会扑出来撕咬他们一样,不敢轻易移动一步,眼神紧张的四处搜索着原本应该存在在这个屋里的两个人。
“快点,扶她出去!”文以墨眼尖,最先发现了昏倒在墙角的米微,轻声招呼着身后的两个保镖把她扶出去。
屋内亮着橘黄色的光,入眼一片狼藉,这间房原来是总统套房,房内原来的陈设十分豪华舒适,但此刻墙壁上挂着的一幅油画已经被扯掉了半幅,插花的细瓷花瓶和景德镇的茶具全部摔碎在地上,桌椅家私都已经东倒西歪,床上的被褥枕垫都被仍在地上,可谓满目疮痍,惨不忍睹,可以想象得出搞破坏的那个人的出离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