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着你的面,大开大合的;可是乌墨笑不露声色,眼睛里全是他的算计。
她再蠢,也知道对付乌墨这种人自然要有软有硬的,能退能进的跟他迂回着来,一个劲的耍态度,谁都会不舒服。想到这里,她就想到了厉昊南,其实她从小无父无母,自然比同龄的孩子心理脆弱,也更加的懂事,她很少与人动气,独独对厉昊南格外苛刻,说穿了,这叫做恃宠而骄,面对一个爱着自己的人,难免任性。
可是最终,厉昊南也被自己逼急了!
顾筱北通过厉昊南这件事情,已经顿悟了一个道理,无论是谁的爱,都是有底线的!
她整理了一下情绪,很诚挚地凝视着乌墨的眼睛,“你把我软禁在这里,就不怕厉昊南知道吗?就算我同意跟你在一起了,你还敢把我公然的领出去吗?厉昊南的为人,你应该也是清楚的。”那个男人看着大马金刀的,在有事情上,小心眼的要命!
“尽管厉昊南财大气粗,可以说在东南亚只手遮天,不过,要是为你,我是愿意冒一次风险的。”乌墨的脸上满是不加掩饰的雀跃和狂热的占有。
顾筱北心中一慌,冲口而出,“你不可以因为我,做任何不利于厉昊南的事情,我可不想当红颜祸水!”
乌墨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因为嫉恨而颤抖了一下,但年轻俊秀的脸上笑的依然毫无芥蒂,“傻瓜,你以为厉昊南是普通人,是谁想害就能害得了的!”
顾筱北听他这句傻瓜说的语气暧昧,不想再跟他在这样狭小的空间内呆下去,伸手就去开车门,微一迟疑后转身,很认真很郑重的说道:“乌墨,今天我已经明白的告诉你了,我不爱你,如果你非要强留我在这里,我也没办法。但我事先声明,我这个人很刚烈的,很有血性的,如果你敢来硬的,或者给我用药什么的,我立刻死给你看!”
乌墨看着顾筱北凛然的样子,无奈的笑笑,“放心吧,我以德服人!”随后促狭的向顾筱北眨眨眼睛,语气乖张,眼神探究,“你这样经验老道,莫非厉昊南以前对你用过强,给你用过药?”
顾筱北恶狠狠的瞪了乌墨一眼,因为他说的都是实情,她也没辩驳,抬头望着远方的天空,眼神中带着对过去的遥想,忽然又想起那个可怕的梦,她声音黯淡,“乌墨,我以后绝对不会乱跑了,我都听你的话,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情,你帮我去打听一下厉昊南的消息,行么?”
乌墨看着顾筱北,这样乐观倔强的小姑娘,近乎柔软的哀求,有着无比的杀伤力,让他突然生出一种心酸的感动,厉昊南啊,你何德何能,可以拥有她的爱!
“好,我会马上派人去打听厉昊南的消息。”
晚饭的菜肴,依然都是顾筱北爱吃的,但是顾筱北却兴致缺缺。她又跟乌墨借口说自己没有胃口,胡乱的填饱肚子就回屋了。
躺在床上,她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夜幕,听着远处山中偶尔传来的夜鸟的叫声,悲伤忽然间弥漫了她整个胸肺,难过的她几乎透不过气来。
只是几天的时间,她怎么就被困在这里?
在这样清寂的夜色里,孤零零一个人躺在这里,揣测着生死未卜的明天!
她清楚,乌墨是不会放自己走了!
如果他是单纯的想救自己,现在早就打电话向厉昊南邀功请赏,或者高抬贵手,随便的就把自己放了。
如果他想放自己,刚刚自己软硬兼施的求他,他就会答应放了自己。
人生在世原来是这样不可理喻,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你总是要和一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人发生非常深刻的必然的联系,比如自己和厉昊南,比如自己和乌墨。
厉昊南啊,他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
厉昊南吐血昏倒,被众人急忙送进急诊室救治,诊断结果是急性胃出血,他这些日子过于劳累、日常饮食不规律、情绪异常紧张、还有过胃穿孔的病史,在受到高度惊吓的精神创伤下,直接导致了突发性胃出血。”
而这一切都不是关键,关键的是厉昊南迟迟都没有醒过来,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到了晚上竟然又吐了一次血,然后发起高烧。
文以墨迅速的请来国内众多资深专家,又致电联系国外的名医,但专家们反复会诊研究也是束手无策,后半夜厉昊南更是一度陷入重度昏迷,情况不容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