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筱北这天晚上睡的迷迷糊糊的,半夜做梦喝水,然后就被渴醒了。
窗户上拉着薄薄纱帘,但屋里屋外还是黑漆漆的一片,几乎看不见什么,即使有月光,也被那些茂密的原始次生林的高大繁盛的枝叶给挡住了。
她记得在床头放了杯水,不知道乌墨怎么知道了自己有晚上起来喝水的习惯,每天都会为她准备好一杯水。她睡意正酣,闭着眼睛不想起来,可是太渴了,一咬牙,忽的从床上坐了起来,随手打开台灯的开关,刚要伸出去拿水杯的手突然不得不硬生生地停顿住了。
在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卧室的小沙发上却坐着一个人。
乌墨的身影原本好似彻底地融入到这漆黑的环境中去,他也没料到顾筱北会突然起来,开灯,眼睛受到突如其来的光亮刺激,微微的的眯了眯。
顾筱北心中恼怒,她几乎稳不住猝然惊吓而导致的凌乱呼吸,清了清嗓子,抖着声音问,显然没有完全回过神来,“你干嘛坐在这里啊?谁让你进来的?”
乌墨秀美的脸上带着讪讪的笑,站起身的动作有些僵硬,好像已经在这里坐了很长时间,他活动着手脚,往前走了一步,“顾筱北,别紧张,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的话并没有让顾筱北的心安定,她抱着被子,不住往后缩着微微颤抖的身体,随手抓过一个抱枕,“你别过来,别过来!”
顾筱北掐着抱枕瑟缩的样子让乌墨有些好笑,仿佛真有什么意外发生的话,那枕头能救她的命似的,她的睡衣是丝绸的,若有若无地贴合在她身上,勾勒出形状优美的线条,露出的肌肤皎白如雪,睡衣下的小腿匀称挺直,嫩生生的如莲藕一般,以及圆润美好的脚踝。
乌墨的目光长久地停驻在顾筱北的身上,她的慌张惊恐是如此的难以掩饰,小脸青春常驻般如同涩涩豆蔻,因为害怕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冲过去紧紧的抱住她,她真的是很美,这个时候未施粉黛,却偏偏还是美得这样惊人。
庄生晓梦迷蝴蝶!
他现在才知道,自己为什么见过她一面后,再难忘记,她从那时候起就在他心中设了魔,梦想一般无边**。
其实乌墨这些年从来没有这样专注地看过一个女人,只因为从来不认为有谁值得他多花时间和心思去欣赏,可是顾筱北不同,她是他的蝴蝶,让他一生痴迷!
顾筱北美丽纤瘦的身影已经慢慢的移到窗前,乌墨看着她紧紧的攀着窗口,表情不免有些愕然,似乎才意识到自己之前竟然一直在走神。
“顾筱北,你过了,你跑到窗户跟前干什么?你过来?”想起窗外那些能让人粉身碎骨的东西,乌墨的脸都变白了。
顾筱北一把拉开纱帘,推开窗户,夜晚猎猎的风一下子灌进来,带着山林间特有的湿润凉意,直接穿过身上单薄的衣料,顾筱北不禁瑟缩了一下肩膀。
乌墨看着顾筱北冷肃的神情,急忙嚷嚷,“顾筱北,你别乱来?”
“我乱不乱来,完全取决于你!乌墨,如果你敢再往前走进一步,我马上跳出去,‘轰隆’一声,咱们一了百了!”
乌墨看着顾筱北那双寒星般凛冽的眼眸,猛然觉得似曾相识,像谁?脑海中突然忆起一双狭长的凤眼,此时的顾筱北跟那个人如此神似,他们毕竟是做了那么久的恩爱夫妻,夫唱妇随,比翼齐飞,又怎么可能没有志同道合的地方!
一时间,乌墨只觉的意冷心灰,他不由得再多看了顾筱北两眼,到了嘴边的话欲言又止,只是往回退着,一直退到门口,“你过来吧,我说过不会伤害你,就不会伤害你的!”
“乌墨,在你的脑袋里,什么叫伤害啊?不顾我的意志,把我关在这里不算伤害!在这房子周围铺满地雷,杀鸡给猴看的不算伤害!半夜三更的偷偷坐在我的卧室里,鬼鬼祟祟,这也不算伤害?那你到说说,什么算伤害!是不是只要不杀我,不羞辱我,这些都不算伤害!”顾筱北悲愤的声音中带着哽咽,像被一盆雪水当头浇下,他想要一辈子爱她,宠她,对她好,可是在她眼里,自己的行为竟然是如此居心叵测,遭她厌恶!
所有的激情和幻想在这一刻如青烟般湮灭,乌墨的肩膀垮了下来,“顾筱北,我以后再不会半夜三更偷偷的来你的房间了,我,我也不会一直把你关在这里,但,我暂时还是不能让你离开!”
顾筱北攀着窗棂的两只手掌心都悄悄地渗出湿冷的汗水,她的脸色发白,却愈发衬得一双眼珠异常黑亮,她盯着乌墨,眼神中带着慌乱,却硬是装出气势很盛的样子,现在她只能靠色厉内荏的镇定来驱走这只看着如家犬一样温和无害的豺狼,她重重地吸了口气,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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