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厉昊南,心中发疼,眼睛酸涩,原来,她一直以为固若金汤的婚姻,不过只是海市蜃楼,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了出来。
顾筱北这几天每天都觉得度日如年,脑海里不停的想着厉昊南和安雅的事情,她知道自己的精神马上就要到了极限,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和最爱的人越分越远,她痛苦的都快要疯掉了。
因为时间太早,她走下楼时,楼下只有两个值夜的佣人和两个保镖在,他们都没想到顾筱北会起的这么早,看见她穿着一身的运动装,都以为她是要锻炼身体去,也没有上楼通知厉昊南和其他人,一个保镖继续守在楼下,另一个跟了出来。
早晨的风有些凉,顾筱北连着打了两个喷嚏,一夜没有睡觉,让她的脚步有些虚浮,她有些步履凌乱的走出别墅大门,值班的保镖在她后面远远的跟着。
也许因为湿雨天气,今天早晨的雾气特别的大,这里是高档别墅区,路两边的景色分外怡人,迷蒙的大雾笼罩在青翠的花草之间,垂柳拂水,临风微摆,红色、紫色的花卉摆成大大的图案,鲜活而亮丽,大雾中恍惚的仿若人间仙境,越发显出清晨的寂静。
顾筱北没有心情看周围的一切,她只是漫无目的的走着。
厉昊南这一觉睡的有些沉了,昨天晚上他确实被顾筱北气的狠了,一个人躺在客房里,翻来覆去的半宿都没睡着。即便是再跟小丫头怄气,他还是担心她会害怕,一直开着客房的门。有多少次,他都想回到卧室,搂着自己心爱的小妻子安安稳稳的睡一觉,可是一想到顾筱北带着厌恶和鄙夷的眼神说自己老了,他就心灰意冷了。
这几天他就觉出顾筱北有些不对劲,对他冷一阵热一阵的,又是泡吧又是胡闹,他原本以为她这样是因为顾晴北生病的事情,如此情绪化的顾筱北是受贺子俊的影响,他心中有些吃醋,故意没有放下身段哄她。
另外,安雅的事情这些天也分去了他一大半的心神,他知道自己是个自私自利的男人,这些天安雅不肯把孩子生下来的想法让他烦躁极了,无论是出于自私的心还是出于真心,他都是希望安雅把孩子生下来的。安雅生了孩子,他对她再也就没有愧疚了,阮文正也就是算修成正果了,他知道自己这样想对安雅不公平,可是话又说回来了,一个女人,嫁给个爱自己的男人,总好过嫁给个她爱的男人。
后来,接了安雅的一个电话,他终于觉得憋闷的心透了点亮,躺在床上睡觉时已经快凌晨三点了。
厉昊南起床时早晨八点钟了,他第一件事情是去卧室找顾筱北,闹了一夜的别扭,他不打算和小丫头再僵持下去,那个小丫头没心没肺的可以坚持与他闹,但他可受不了这种煎熬了。无论她是不是真的嫌弃自己老,他都要跟她好好谈谈,哪怕她要求他去做整形,他也认了。
他见卧室里面空无一人,想着顾筱北有可能是下楼了,他洗漱完毕,换了衣服也来到了楼下。大客厅里只有他活泼可爱的儿子在欢跑着,见到他下来,笑嘻嘻的喊了声:“爸爸!”
厉昊南没有看见顾筱北的影子,心不在焉的应付着儿子,等了一会儿,依然没看见顾筱北,心不觉的提起来,沉声问佣人:“太太呢!”
“太太今天起的很早,去外面散步去了。”佣人在旁边恭敬的回答。
“太太几点起来的?”厉昊南微微皱眉,顾筱北是个懒孩子,从来没有早起的习惯。
“好像不到五点。”
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厉昊南的心头,他忽然发觉自己这些天好像忽略了什么事情,顾筱北的反常不是单纯的跟自己怄气或者嫌弃自己老了那么简单,他急忙把昨天跟着顾筱北的两个保镖叫进来,问道:“太太这两天都去哪里了?都跟什么人接触过?你们详细点说给我听。”
保镖详详细细的向厉昊南叙述顾筱北这两天的行踪,说道顾筱北去了哪家医院,去了厉昊南的公司,去了厉昊南名下的会馆……厉昊南听的脸色变了几变,最后眉梢都跟着突突急跳起来,脑海里浮现出顾筱北那张漠然无所谓的脸庞,只感觉心头沉重的痛了起来,这个小丫头一定是误会了自己和安雅,以为安雅的那个孩子是自己的?她怎么都没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