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周媚儿摘下帽子,露出一头长发,却是连发型都没整理,看来她是真的心慌意乱的。
“我,我还以为你……”周媚儿走过来又看到了她手上的纱布,不禁又吓了一跳。
“没事,不小心摔的。”苏薇晃动着手,眼神却冷了下来:“媚儿,你看过我的抽屉?”
周媚儿捏着自己的指甲,有些不安。
“以后不许偷看我的东西了。”苏薇沉声说了一句,然后伸个懒腰:“我都要饿死了,你买了什么?”
周媚儿松了口气,把买来的炒面都推给了她,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你遇到薛定谔了?”
嗯?苏薇放下筷子,满嘴的炒面吞下去:“什么意思?那个混蛋还找上门来了么?”
周媚儿急忙摇头:“别急啊,我是怕你出去有事,所以打电话给薛先生了,看起来他挺有钱的,有钱就有势,所以我想着他能帮上忙。”
周媚儿说的结结巴巴的,尽量用委婉的语气说着。
苏薇却是一把抓住她的手:“那混蛋怎么说?嗯?他知道我去帝景名苑了?”
“疼……薇薇,你弄疼我了。”周媚儿被她抓着手腕,眼泪都要出来了。
苏薇急忙松开。
周媚儿揉着手腕,撅嘴道:“你这怪力气哪里来的……薛定谔只是说去看看,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没。”
苏薇舔舔嘴唇,一时沉默下来,这事可真是麻烦了。
帝景名苑里,白夏瑾和薛定谔被牢牢绑在了一张椅子上,背对背绑着,他们身上的绳结都是死扣,一种很古怪的捆绑法,只有专业的佣兵才会用的绳结。
白夏瑾眼神扫过对面的几个越南人,便低头,幸好手腕上戴着表,遮住了代表自己身份的纹身。
醒过来的雷振生手臂缠着绷带,疼的全身颤抖,他连服了十几颗药片,心脏才好受了一点,因为心脏病的缘故,连止疼药都不敢吃,所以雷老大只能默默承受身上的痛苦。
但他自诩是条硬汉,当着越南人,白山河还有手下的面,他一声不吭,只是当他回到混乱的东卧室,发现自己藏在床头的小皮包不见了后,终于忍不住嘶吼起来。
白山河皱眉进来。
雷振生拍着大床:“草,草,我草!”
“咱们的钱,钱不见了!”雷振生咬着牙:“里面还有徐彬的那部分,我们做‘生意’走货需要的钱都被那臭女人拿走了。”
白山河身子一震,咬牙问道:“说清楚,是哪个女人,阿玲还是苏薇。”
雷振生左手擦着汗珠子,哼哼了一声:“阿玲她什么都不知道,我这东西就放在枕头下,连保险柜都没用,一定,一定是那个苏薇拿走的。”
说到这里,他和白山河对视一眼,两人同时想到一个可能。
“难道那女人真正的目的是那笔钱?”
真的有这个可能,否则那个女人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同事,甘愿冒生命危险来这里谈判呢!
白山河转身走出来,手中多了一把蝴蝶刀,甩动几下,直接横在了白夏瑾的脖子上。
白山河现在额头的青筋都在跳着,因为那笔钱有三分之一是他的投资,几乎是他全部的身家了。
“苏薇,苏薇是怎么知道我们的钱藏在这里的!”白山河吼叫着。
白夏瑾皱眉,一言不发。
白山河转到右面,手中的蝴蝶刀直接在薛定谔脸上划过,滴滴鲜血顺着脸上的伤口流出,薛定谔咬着牙,一声不吭。
“好,都是硬汉,不愧是世家豪门的公子啊!”白山河眼神疯狂:“那我们就问问苏薇好了。”
他转身拿起旁边地上的两台手机,从白夏瑾和薛定谔身上搜到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打开薛定谔的手机,强迫他解开指纹,白山河翻动着最近联系人,看到了一个号码。
他蝴蝶刀哗啦啦在薛定谔小腹位置比划着:“苏薇的手机号是不是这个?”
薛定谔哼了一声,白山河挥起手臂。
“等等,你打第一个联系人就可以找到苏薇。”白夏瑾忽然沉声道。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冷静,但额头上的汗水出卖了他的紧张。
绝不能,绝不能让薛定谔出事,因为这次行动是自己决定的,白夏瑾心中充满苦涩,还有憋屈。
堂堂夜蟒,曾经纵横东南亚的一代独行佣兵,现在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
不是他实力不行,而是这次行动太仓促了,关心则乱啊。
“你们最好祈祷那个苏薇能接电话!”白山河恶狠狠说着,按下了通话键,远方蘑菇公寓里,周媚儿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