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温暖着明子骞的脚。
傍晚的海风吹来,身后的棕榈树轻轻摆动,看着夕阳缓缓沉入海平线,明子骞心里记挂着医院里年老的郝正霖。
“唉!”他轻轻的叹息了一声,郝正霖的病情没有好转,他答应郝正霖的事也没有多大进展。
“凡小姐的身份证、户口簿、出生证明都很齐全,她应该不是郝董事长要找的人!”樊季青跟在他身后说。
“可是黛儿跟已故的郝夫人真的很像啊!”明子骞自那日在医院里见过郝夫人的照片后,又亲自去了趟郝家,翻看了郝正霖保存的夫人的所有照片。
“是很像!如果不知情的人还以为那是凡小姐的照片呢!”樊季青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不过世上相似的人总是很多的,特别是那些典型的美女无不是眼睛大,嘴巴小的,那个很会弹钢琴的苏茉就跟凡小姐也有些像!”
“苏茉只是乍一看跟凡黛有些像,她们之间还是有很大的不同的!”明子骞反驳道,可心里却很失落,一个父母健在,出生证明齐全的女孩,又怎么会是郝伯伯的女儿呢!唉!他又叹了一口气。
“总裁,别灰心!人总会找到的!”樊季青安慰他说。
人海茫茫大海捞针,那个孩子到底在哪里?不如带凡黛去探望郝伯伯,说不定他看到长得这么像郝夫人的女孩,心情变好,身体也会渐渐好起来。
明子骞停住了脚步,面向樊季青:“黛儿这两天怎么样了?”
“凌若水死了……殷楠奇对凡黛好像比以前好多了……苏茉还住在殷楠奇的别墅里……殷楠奇这两天在联系一个美国的钢琴家,听说要将凡黛送去美国跟他学习……”樊季青细细的讲述着这段日子凡黛身边发生的事。
“老樊,以你看殷楠奇为什么会送凡黛去美国?”明子骞听完了樊季青的报告,大脑陷入了沉思,殷楠奇的作风没有定式,他身边的女人不算多,正牌夫人就凡黛一个,老情人凌若水已经死了,旧情人苏茉又回到他身边……
“可能他想跟老情人苏茉复合吧!”樊季青用常人的思维思考了一下,很快就作出回答。
“就这么简单吗?以前他还不是照样当着凡黛的面和凌若水在一起,如果现在他想跟苏茉在一起,也不用在意凡黛啊?”明子骞心里还是在纳闷。
“这个……”樊季青也觉得蹊跷,但也说不上殷楠奇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容我命人再去打探!”
————
这一夜,凡黛没有在殷楠奇的房间里过夜。
这个男人的态度反复无常,她已经不敢再轻易相信他,靠近他了。
她像一只无助的小刺猬一样,蜷缩在书房的沙发上,抱着自己的双臂,双眼放空的看着书架某一个点。
是不是最后跟殷楠奇说些什么?凡黛痛恨自己的这个想法,痛恨归痛恨,这个想法让她明白自己对他还是留恋的。
是不是该最后见他一面?
大脑反复的考虑这两个问题,在见他与不见他之间徘徊犹豫……
苦苦挣扎了许久,她终于决定最后见他一面,即使他真的不爱她,她也要告诉他,她对他和这段婚姻有着真心的期待,她还要告诉他,她真心的爱着他,只等他回心转意……
这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别墅里的路灯渐渐熄灭,外面透进来些许微光,今天她就要走了,如果他此时能改变主意,她愿意一辈子呆在他身边,全心全意!
软绵绵的棉拖走在别墅大理石地板上,无声无息,她已经来到殷楠奇的房间门口,正要敲门的时候,脚踢到了一个东西,凡黛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大行李箱,她清楚的记得殷楠奇昨天晚饭时说:“赵姨已经把你的行李收拾好了……”
这就是她的行李!
她的心又是一阵酸涩,他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赶她走吗?就连她的行李也被他扔到了房间的门口!
举着握着半拳的手正要敲门的动作顿时的定格在了那里,还有必要再见他吗?他的态度都这么明显了……
好吧!我就提着这个你让人替我收拾好的行李走吧!凡黛的心一阵哀戚,她的手穿过行李箱的提手,将这个沉重的行李箱提了起来,既然如此,就让自己悄无声息的走吧!
凡黛提着行李箱走下了旋转楼梯,走出了别墅的正门,推开了外面的铁门,一直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