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不算天赐良机,红月怀孕了,而能让罗绮门少主怀孕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东海皇子裴玉了。
红月的脸色已经灰白一片,骤然被解开穴道,身体失力向后跌去,曹嫣昔赶忙伸手将她扶住。
将红月交到柠葵手上,曹嫣昔摆摆手示意柠葵将人带下去。
既然有了筹码她也不想多问,再问下去她怕她没有狠心继续利用她的勇气。
两国交战,各为其主。
红月自动送上门来,她一定不能错过。
谁知,她刚刚挪动脚步,红月就上前一把将她的胳膊抱住,“苏神医,救救我们母子。”
曹嫣昔停住回身定定望着她。
红月目含凄切,满目苍凉,哽咽了几声才稍稍稳住情绪。
“我腹中孩儿却是裴玉之子无错,只是……只是他并不打算相认,还迫使我喝下坠胎之药。”
曹嫣昔的眸光忽然间变冷,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裴玉前有遍寻童男童女为东海老皇上官“治病”,后有始乱终弃之禽兽行为。
真正是长了一副人的皮囊却不干人事。
“我无意中喝下他准备好的坠胎药,知情形紧迫,一路逃亡在此处,还请苏小神医救救我们母子。”
曹嫣昔不说话依旧定定瞧着红玉。
红月的品性她是知道的,一根筋的娇蛮少主,没有太多心计,况且即使是使计也不会用她肚子里的孩子。
她对裴玉一网深情,如果怀上裴玉的孩子绝对不会吃坠胎药来冒险骗得她的信任。
况且红月的脉象虚浮,胎像并不稳。
不管如何,救人要紧。
“先将人放到床上,其他事稍后再说。”曹嫣昔对上柠葵不赞同的眼神,最后下决心说道。
虽然她也知道居高位者不能有妇人之仁,也许她一念间的仁慈就会害了万千儿郎送了性命。
可是毕竟从那个时代而来,做不到袖手旁观,漠视生命。
再一次搭上红月的手腕,曹嫣昔的眉头皱的更紧,这药下的很是霸道,起初运行缓慢,令人无知无觉。
一旦发现时就为时已晚,轻则坠落胎盘,重则母体性命不保。
不过好在胎儿已经超过了三个月,并不是很轻易就会被打掉。
看了眼红月痛苦得发白的脸,曹嫣昔毫不迟疑的给她行针,行针制止药性蔓延虽然会损伤母体,可是却能延缓药物的药效。
扎好针后,红月一脸虚汗,昏昏沉沉中胡言乱语。
曹嫣昔起先还下意识听她一两句梦话,后来听着全是对裴玉的责问,咒骂,也就没有了心思。
执迷不悟,咎由自取,错了就要自己来承担一切后果。
等喂红月喝过药,等到药效发出来,已经快要凌晨,折腾了一整夜红月终于算是母子平安了。
曹嫣昔令人将红月带下去,躺在床上继续睡觉。
一晚上闹得,眼睛睁不开,脑袋沉得很。
刚刚眯着,忽然感觉手腕处被人似乎轻轻的触摸了下,那感觉如同一缕轻柔的风滑过,可是却带了一丝不可言说的情绪。
曹嫣昔倏然睁眼,床前坐着好几天不肯露面的师兄,陌无尘。
此时正坐在床前,一只手执着她的手腕为她号脉。
原本想挣脱的,可是忽然想着她昨天号了半天都没有诊断出来自己是否有了身孕,不如就让师兄给看看。
当然,师兄为何要给她诊脉,她想都不用想,即使是不在她眼前出现,师兄也一直在她不远的地方。
昨晚怕是为了配合柠葵,师兄听到了她说怀孕的事。
索性曹嫣昔也不说话,眼睑轻合上好似困意又袭来一般。
陌无尘眼睑半合着,长长的眼睫毛如同密密的扇羽一般在瓷白的脸上打下一层阴影。
平素就冷淡的气质将内心的所有情绪严严的遮盖住,不说话只静静的给曹嫣昔号脉。
此时内心却如有滔滔江水将他吸入混沌之中。
曹嫣昔就要有孩子了,他应该高兴,那可能是一个如同曹嫣昔一样大大咧咧且机灵的孩子,可是也有可能是一个像上官云轩的孩子。
不管怎么说都与他无关。
不知从何时起,曹嫣昔的生活就开始与他没有多少关系了,似乎以前二人形影不离,曹嫣昔所做的任何事都脱离不了他的影子。
这些事已经成了永远过去的记忆,师妹曹嫣昔终于不需要他了,他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
总之心里很是酸楚。
情绪又不知该如何表达,柠葵说要让陌大夫给诊诊脉,于是他就不请自来了。
柔嫩洁白的小手在自己掌中,陌无尘的手有些颤抖,这是他行医多年来第一次如此窘迫。
不知道是怎样复杂的心理,苦涩的笑了笑,强迫自己凝神为曹嫣昔诊脉。
如果嫣昔真的怀孕了,她的孩子由他诊出来,也算是一种遗憾的安慰。
曹嫣昔微眯着眼睛强按下心里的紧张等了半天不见师兄有任何反应。
心里急得如同猫爪一般,到底怀没怀上,好像没有那么困难诊出来吧,师兄怎么比她用的时间还要长。
正要等不下去睁开眼问问,忽然间师兄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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