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曹嫣昔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上官云轩离开也有二十多天了,这次也不知道怀上没有?
以前看别人怀个孩子似乎都很容易,她与上官云轩在一起也很多次了,肚子却没有动静。
抚着抚着忽然间脸色一变,如果真的怀上,千万千万不要是双生儿,只要有一个孩子就行了,哪怕以后再忍受一次痛苦,也不要一次来两个。
这样想着的时候,忽然就没有了劲头儿。
环视一周,似乎该带走的都带走了,风之笑倒是没有给她留什么压箱底的东西,都是一些她自己的字画,书籍。
曹嫣昔捧着东西脸上笑着,眼睛里却不由得往下掉泪,如果这个女人活着,她们一定是一对最合拍的母女。
她有这世上最爽朗,明媚的笑容,如果她与曹千熙能够在她身边长大,那么也许现在她们都是不一样的。
曹千熙不会那么骄狂,执拗,因为她从小就得到了这世上最美好的亲情,而不是曹府几个冰冷冷老头子的训斥。
她也许会更娇柔一些,有父亲母亲温柔的呵护,虽然风之笑也是个不拘小节的洒脱女子,可那是不一样的。
如果真的可以,也许在那一世她就是一个幸福的女人了,也许就不会发生玄皇的这一切,曹千熙可能还活着。
不过也许只能是也许了,曹嫣昔眨了眨眼睛将眼泪尽数收起,遇到上官云轩她这一生都不会后悔。
相隔了千年,也许一切在冥冥中早已经注定了……
最后走到门口时,曹嫣昔又回头深深望了一眼,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她一出去此处就会消失不见,外面等待她的又是怎样的阴谋算计?
回想起幻觉中那三个人携手离去的画面,曹嫣昔嘴角浮起一丝微笑。
她的父亲母亲即使在最后迫不得已跳了血祭山,可是却始终坦然微笑着的,他们是如此从容却信念坚定。
他们从不属于这满含阴谋与猜忌的世间,却又洒脱轻松的过着世间每一对平凡夫妻的烟火岁月。
他们始终是幸福着的,即使留了遗憾。
这是她的父母,即使遗憾不能相伴,却让她从此心间有了一份暖暖的牵扯。
曹嫣昔完全将眼泪擦干净,大踏步往外走。
门外三千御林军将整个大厅围得严严实实,御林军之外是身穿白衣的幻虚门之人,连同将她领到这里的那人,个个都做好了将她留下来的架势。
曹嫣昔将目光移到最前排,载恒与曹颜夕此时正看着她,载恒的目光有些迷茫的惊喜,向前走了几步拉着曹嫣昔的胳膊。
“嫣昔,真的是你?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他眼里满满的都是惊喜的关切,抓着曹嫣昔胳膊的手异常用力,竟然比初次在皇宫相见时那一番虚情假意令人舒服。
曹嫣昔因载恒这异常的举动一怔,如果说载恒以前有必要在她面前做戏,现在却完全没有了必要。
现在她是玄皇大军的指挥使,因她,载恒的大军损兵折将,而且她还是上官云轩的王妃,载恒现在不是应该恨她吗?
曹嫣昔退后一步让开载恒溢满了情意的举动,冷静看着他,“你如何知道我就是曹嫣昔,一定能进入这大厅?”
载恒也许原来并不确定苏指挥使就是她,可是她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进了大厅,那是她母亲留给她的地方,事实真相已经不需要再证明。
载恒的神色略缓了几分,放开曹嫣昔胳膊的时候眼神有些暗淡,回头看了眼曹颜夕,“是母亲与我在此设下了计谋逼你现出身份。
半月前你们会军之时,东方锦奋不顾身的救你,我已心中有了猜测。
嫣昔,跟我走好不好?上官家的人还有大阴谋,你迟早会毁在他们的手里的。”
载恒说得恳切之时,不由得又上前了一步,眼中的情谊丝毫假不了。
曹嫣昔略略看了他一眼,皇城一别,载恒的变化还是很大的,比起以前温文有礼的少年皇上,如今黑了瘦了,坚定的眼神代替了过去的浮躁,优柔,谄媚。
如今的他心中似乎有一股信念,应该是重新夺取这玄皇江山,做真正的皇上支持他吧?
曹嫣昔移开眼看向后面的曹颜夕,曹颜夕看着她不说话,或者说曹颜夕看得重点不是她,而是她背后那正在一点点消失的大厅。
风之笑将幻虚门完全给了她,却独独将大厅给用幻术封死,留给了曹嫣昔。
她看着曹颜夕那有些失落,有些仇恨的目光落回到自己身上,曹嫣昔轻扯嘴角笑了笑。
“姑姑,原来真相是这样的,如你所愿,我成了真正的曹府嫡女,不知道姑姑对这大厅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她目中尽是粉刺的恨意,她恨这个女人的心胸浅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如果不是她的牵怨,至少有妹妹曹千熙陪伴,她的父亲母亲也许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曹颜夕轻笑一声,“死丫头,你不配叫我姑姑,要不是我暗中谋划,你那个自傲的妹妹不死,你哪有机会回来?
你应该感谢我,却对我一直不敬,你和你那个愚蠢的娘一样都是下贱坯子!”
“你不能这样说嫣昔!”载恒忙回首制止,目光忐忑的望着曹嫣昔,因曹颜夕的话满含歉疚。
曹嫣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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