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曹嫣昔使劲儿抽了抽鼻子,瞪眼看着上官云轩,心里不知道是高兴还是窘迫,反正没有好脸色给上官云轩看。
想想虽然她其实将这事一直放在了心里许久了,虽然没有真正重视过,可是从听说颜若安要封后,她的心里就长了一根刺。
现在知道颜若安从头至尾就是一颗棋子,曹嫣昔心里顿时轻松许多,可是想起她给上官云轩去的那封信,还有刚才拈酸吃醋的话,怎么看她都是个傻子。
曹嫣昔气恼的推开上官云轩,一个人缩到床里面背对着上官云轩,闷声说道,“陛下说完了,没有其他事的话可以走了。”
上官云轩不动弹,怀中一下子空空有些怅然若失,盯着曹嫣昔的背看了一会儿才又说道,“你可知道,太祖皇上官与曹皇曹于飞的墓穴就在雪域?”
曹嫣昔侧过身子眯了眯眼问道,“此事可当真?”
上官云轩不说话深深看了曹嫣昔一眼,俊朗威严的样子没有一点说笑的痕迹,“太祖皇上官是玄皇唯一一个自愿服下情毒的人,所以死后与曹皇同葬在雪域也能理解。”
曹嫣昔的心似乎被蛰了一下,定定看着上官云轩满头白发,即使俊美依旧,可是一年来双眸中却也染了风霜之色。
她想说还有一个你,可是话到嘴边却是说不出来,有些事缠绕的太过复杂了,竟然一下子不知道从哪一边来剥开慢慢理顺。
上官云轩似有所觉,又将曹嫣昔拉回来靠在自己的胸前,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背,“我也是被逼的,为情所逼。”
曹嫣昔不接话,瘦削的肩头狠狠的抖动了一下,使了很大劲儿才压抑住自己的情绪。
她现在绝对不能再上官云轩面前哭,不能讲自己软弱的一面给上官云轩看。
一旦他们重归于好了,上官云轩接下来该如何做,是替她与上官家为敌,失却皇位,从此后做众叛亲离之人吗?
上官云轩似将曹嫣昔的心思看在眼底,眼中情绪翻滚莫名,有着掩不住的怒气。
难道在曹嫣昔眼里,他就是如此贪生怕死之辈吗?以前他能将她保护在羽翼之下,现在也绝不会任她有危险而不顾。
黑着脸过了半响后,上官云轩终是暗自收敛起了自己的情绪,曹嫣昔这个女人到底是有心还是无心?
上官云轩的目光里显现出几丝无奈,搂着曹嫣昔腰肢的胳膊不由得加大了力道。
曹嫣昔原本沉浸在那些纷纷扰扰的过往中的神思因疼痛给激醒了,皱着眉头看着上官云轩。
被曹嫣昔盯着,上官云轩才恍然有所觉,冷峻的面色里没有尴尬之色,手放开后将目光移到曹嫣昔紧蹙的眉眼上,终于伸出手抚了抚。
曹嫣昔没有躲,只定定望着上官云轩。
心里也是有些疼,可是却终究没有再说什么,依旧倚靠在上官云轩胸前听他强有力的心跳,闻着上官云轩身上那干爽的草木味道。
上官云轩的手似乎想像过去那般放在曹嫣昔的头顶上,轻轻摩挲,可是入眼的那一头雪白刺得他眸色里染上了痛色。
这透彻肌肤骨髓的疼痛自曹嫣昔从皇城里离去那一日就从未停歇过。
原本以为彼此将陈年往事放下,他去包容曹嫣昔所有的埋怨,可是终究他还是连自己这一关都过不了。
上官云轩抿了抿唇,再说话的声音又回到了往常的清冷低沉,“那墓穴中有一股力量据说是当年上官皇与曹皇合力保存下来的,得之便可得到天下。而那墓穴设计精巧的很,你此去会凶多吉少。”
曹嫣昔抬起平静的眼眸望向上官云轩,看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那是否曹族的诅咒也在里面?”
曹皇当年之所以选择雪域作为身后之地,一定不会是没有任何原由的。
当年曹皇的胞姐也是死于诅咒,她想必也是希望破除这一咒语的。
上官云轩沉沉的目光看着曹嫣昔久久都没有说话,眉头微微皱起过了许久后才点了点头。
“那已经是千年之前的事了,史料记载的也不详细。”
“是吗?”曹嫣昔挑了挑眉反问道,看向上官云轩的目光里有了决绝之色。
上官云轩幽幽吐出一口气,目光深幽的有些难以琢磨,人也一下子现出对此事意料之中的苍凉之色。
他本就知道血祭山脉的双皇墓葬,白老翁的三个玄皇隐秘中其中之一就是墓葬里的那可怕力量。
知道曹嫣昔这段时间一直在调查雪域之事,那么查出双皇墓将不会是久远的事情,尤其这事由别人告诉她,受人牵制,还不如他来说,也许曹嫣昔不会执意如此呢?
可是终究如他猜测的那样,曹嫣昔即使知道危险也会一样去。
上官云轩的眸子里溶上了凉意,那森森的凉意似要将他整个人都冻住一般,抬头将情绪有些激动的曹嫣昔又按在自己怀中,紧紧抱住。
头垂得极低,下巴搁在曹嫣昔的发顶上,声音极低的在她耳边呢喃,“不管去哪里,我都与你一起去,知双我已妥善安顿好了,这一次上天入地我都会陪着你。”
曹嫣昔鼻子一算,被上官云轩闷在怀里一动都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