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阁。
木宁夕与安阳长公主一同坐在院子的石亭子里,一边说说笑笑,一边挑选漂亮圆润的珍珠。别样的惬意悠闲。
红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木宁夕耳边轻轻说:“寿王爷已经按照公主的意思,准备好一队假护卫。”
“杨展那边的情况如何?”
木宁夕漫不经心地问,手指间捏一颗珍珠转动着把玩。
“回公主,杨展先是诱敌深入,遵公主之命‘只围不杀’。之后,又以‘刺客’之名遵将军之命‘格杀勿论’。”
“都死了吗?”
红线拧眉,道:“西都护卫无人生还,乐月瑶和玉珠、玉环逃向朝阳阁这边。”
“很好。依计划行事。”
木宁夕粲然一笑,回头说:“紫线,红线,素翠,素香,安阳姐姐与本公主的命就交给你们四人啦。别让我们失望!”
“奴婢定竭力保护长公主和公主的安全。”
四人异口同声,气势高涨。
“去准备吧。”
木宁夕挥手命她们退下去准备,继续与安阳长公主笑闹闲话,挑选珍珠。
“安阳姐姐,你头上那支旧步摇,是前些日子被乐月瑶偷走的那支吗?”
木宁夕仔细观察安阳长公主头上的步摇,似乎又有些不同之处。
“你倒是心细。”安阳长公主从头上拔下步摇交给木宁夕,说:“这支与那支步摇原本是一对的。因为那支步摇几次被人偷偷用毒浸、药煮,因此本宫都不戴的。”
木宁夕惊愕地张大嘴巴,不敢相信哪个不要命的人敢用这么精细的手段毒害南晋国唯一的公主?
“等日子久啦,你会明白乐月瑶的那些手段不过是九牛一毛,不足为惧。”
安阳长公主撷起一颗珍珠放在玉盘中,笑说:“那日乐月瑶哭诉冤枉,指认你偷了本宫的步摇。你从未怀疑过这其中的原由吗?为什么本宫不戴的旧步摇会出现在乐月瑶的屋子里。”
木宁夕不好意思地搓搓手,解释说:“在我看来,安阳姐姐是想给乐月瑶一个下马威。她确实太嚣张了,也该好好地教训教训。”
“哼,如果不是司徒哥哥执意要替你出气,本宫才不管闲事呢。”
安阳长公主将串好的珍珠交给木宁夕,又说:“司徒哥哥命身边的暗卫将旧步摇塞到乐月瑶的妆奁里,又撺掇本宫带人装装样子去搜,再抓乐月瑶回来审问。”
木宁夕长叹一声,起身盈盈行礼,笑道:“多谢安阳长公主偏爱,安阳姐姐辛苦啦。”
“哼,就你嘴巴甜,哄得本宫不忍心迁怒于你。”
安阳长公主鄙夷地拍了木宁夕高耸的臀,一展笑颜道:“好好好,本宫受你一礼也算不枉作坏人的委屈。快坐下吧。”
“多谢安阳姐姐。”
木宁夕又福了福,屁股还没沾到凳子边呢,就听见朝阳阁院子里外面一阵尖锐女声的叫骂。与安阳长公主相视一眼,默契地端坐在亭子中央,看向院子大门口。
“木宁夕,你这个贱人!”
“木宁夕,给本郡主出来。我们请安阳长公主评评理,你暗中命令刺客意图谋害本郡主,你胆大包天!”
乐月瑶一路哭哭闹闹,大喊大叫。连朝阳阁里正在打扫的小宫婢都跑出来看热闹,甚至整座别院里的仆从、宫婢们都听见朝阳阁院子里的哭喊声。
石亭四周矮树丛茂盛,花团锦簇,从院门口弯延一条石子小路通向石亭。
乐月瑶像疯婆子似的披头散发飞扑进院子来,后面跟着同样疯子一般的婢女玉珠和玉环。
“安阳长公主,救救月瑶吧!”
“木宁夕,她要杀我呀!”
推开上前阻拦的小宫婢素竹,乐月瑶闯进石亭里,扑伏在地上抱住一双纤细的腿嚎啕大哭。她红肿流脓血的脸贴着华丽的裙摆,眼睛红肿得眯成一条缝却仍有泪珠溢出。
“安阳长公主救救月瑶吧,木宁夕要杀我,她要杀我啊!”
仰起可怖的脸,乐月瑶双眼看不清站在面前的人是谁,但她仍然顽强地痛哭乞求。
“乐月瑶,安阳长公主在那边呢。你抱着我的腿有什么用?”
木宁夕冷笑,微微躬身,吹一口气在乐月瑶丑陋的脸上,讽刺道:“乐月瑶,三日不见,你的脸变得更加恶心。好在本公主的早膳已经消化没了,不然真要吐你一脸啊。”
“木宁夕?”
乐月瑶大惊,立即放开了手。她努力地睁大红肿的眼睛,缝隙里看见近在咫尺的一张清丽俏脸。娇娆的妆容更显得木宁夕俏丽可爱。
“木宁夕,你来得正好。你竟敢暗中派人杀本郡主?你胆大包天,不得好死!”
木宁夕居高临下俯视趴在地上的疯女人,“乐月瑶,这是安阳长公主的别院,你竟准许西都的护卫随意走动,可知已犯下大罪。本公主不过是代替你向安阳长公主赔罪,请长公主饶恕你的罪过。”
“你胡说八道,我从未对西都护卫放任不管。是你,你暗藏的那些杀手闯入别院,意图谋杀本郡主。”
“乐月瑶,原来你刚刚没有看清楚那些护卫军的甲胄。他们穿得是南晋国的护卫禁军甲胄,兵器上的标记是寿王府的。”
木宁夕拍拍裙摆上沾到的脓血,嫌弃地皱巴巴小脸,愤愤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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