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宁夕拿起金锭子咬一口,软软的果真是金货。水汪汪大眼睛狼光乍现,对着掌心的金货笑得像只贪婪的狐狸。
“傻!”
司徒天逍手指戳戳木宁夕的额头,“我和金子比起来,你更喜欢哪个?”
“爷。”
毫不犹豫的回答。不过,她敢犹豫吗?她敢说实话吗?她敢在老虎面前拔毛吗?
“嗯,不错。”
司徒天逍满意地点点头,可是……那双大眼睛一直盯着金锭子,那声“爷”也是盯着金锭子说出来的。
抬手,拿走,抛出。
心里豁然开朗,尤其看见木宁夕傻憨憨地盯着黄澄澄的金锭子随着大手抛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再然后,“哐铛”一声落在某个看不见的角落里。
“爷,你个坏蛋。”
木宁夕眼眶里泪珠打转,气咻咻地噘起小嘴,转身背对着他,抽嗒抽嗒哭起来。
女人的眼泪什么时候最值钱?
在爱她的男人面前,只要流下一滴泪,立即会看到男人一副“天塌地陷”的惊慌模样。就像……此时此刻。
“宁儿!”
司徒天逍立即抱住木宁夕到腿上,用袖子为她擦去豆大的泪珠子,又心疼又懊悔地道歉,“都是我的错。宁儿乖,不要哭。”
“你讨厌,走开!”
耍小姐脾气的最佳时间就是这个时候。
木宁夕执拗地躲避司徒天逍的“抱抱安慰”,一下推开他,手脚并用地爬到矮榻的另一边,靠着墙角继续委屈地抽抽嗒嗒。
“宁儿乖,别哭了。”
司徒天逍无奈地叹气,摸摸身上,别说金锭子,就是一个铜板都没有。
“鬼一,命人抬一箱子金锭子来。”
“是。”
木宁夕心里委屈,极别扭地旋转身子面壁而坐,就不看背后的司徒天逍。
“宁儿,我错了。”
“不要生气,好吗?”
“我已经命人去抬一箱子的金锭子,你喜欢多少都行。”
“宁儿乖,别哭。”
天底下化百炼钢为绕指柔的是心爱女人的泪水。想他司徒天逍武功盖世、战功赫赫,竟败在心爱女人的眼泪之下。
唉,还没娶她入门,已经夫纲不振了。未来,不知道会被媳妇怎么压制呢。命苦哟!
“主子。”
鬼一领着人抬进一箱金锭子,又禀告道:“南风馆传来消息,骆公子已经赚到一棵金梅树的金锭子,现已经命匠人打造。”
“嗯。”
司徒天逍颇为满意。骆名流不愧是商家子弟,这才一个时辰便赚足一棵金梅树的金子。
“哇塞,骆名流好赞啊。”
木宁夕睁大泪湿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骆名流的脑袋是怎么长的?一个时辰就是两个小时,他竟然赚到金子?而且能打造一棵金梅树?
呃……等等,先问清楚,再点赞。
“爷,你说的金梅树有多大一棵?”
木宁夕比了一个篮球大小的手势。
“石梅山庄的梅花树有这样小的吗?”
司徒天逍妖魅斜睇。仅这一眼,木宁夕像被电击似的,全身不禁一颤。花痴症发作,唇角一股透明的水渍奔流而出。
“出息!”
“嘿嘿。”
木宁夕擦擦小嘴,没办法,这位爷太妖孽啦。受不鸟啊!
花痴症发作整整一日,到晚上睡前,木宁夕还跑到司徒天逍睡的西边屋去讨好,非要他再笑一个、再笑一个、再再笑一个。
笑得司徒天逍脸都僵了,木宁夕还撒娇、打滚、耍赖,非要看他再笑一个,才肯回去东边屋睡觉。
“不许胡闹,快去睡。”
司徒天逍身心俱疲。这丫头是不是气傻了,别人看见他笑都会吓的退避三舍,她看见不但没吓到,反而憨憨傻傻的发魔症。
“骆名流明日一大早就送来金梅树,你还要编许多梅花结呢。快去睡觉。”
“好。”
木宁夕很乖地点头答应着,竖起食指,星星眼乞求地看着司徒天逍,噘起小嘴央求:“爷,你最后、最后、最后一次,笑一笑。”
“木!宁!夕!”
“在!”
“去东屋睡觉。”
“不能笑一笑吗?”
司徒天逍又气又恼,看木宁夕天真可爱的小脸,渴望的小眼神儿,嘟起的粉嫩小嘴。好吧,他一点反抗的心思都没有。
无奈地勾一勾唇,对她抛个媚眼。
“乖,去睡吧。记得盖好被子。”
“嘻嘻,晚安!”
木宁夕送上一记香吻,哒哒哒跑到东边屋去睡了。
“野丫头。”
司徒天逍宠溺地笑,但是笑了一晚上,脸部肌肉真是……太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