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宁夕被青线和红线一左一右扶着来到堂屋,看一眼被紫线拦在屋门外的玉环。
“玉环越来越没规矩啦。到了本公主的门前,连磕头都不会。你说说看,你还能做些什么事?”
玉环瞪着木宁夕,抿紧唇,暗暗咬牙。
“乐郡主说得没错,果然是个‘废物’。”
木宁夕鄙夷地瞟过她青白交错的脸,回头看向乐月瑶,问:“你不好好在仆役院里呆着,跑来我这里作甚?”
“当然是来送药呀。”
乐月瑶笑得奸滑,对玉环使了个眼色,说:“昨日外祖母信中说,你用自己的血解了司徒将军的花环蛇毒。致使你的毒反噬,原本二十日发作一次,如今十日便会发作。你呀,真是自作自受!”
“呵呵,这也是老祖母的功劳。”
木宁夕随意指了一把椅子吩咐青线和红线抬过来。放到与乐月瑶面对面的位置,不近又不远,却足够将对方的神情看得真切。
“木宁夕,我劝你离那位司徒将军远远的,免得哪日惹怒外祖母,连累司徒将军遭殃。”
“难道你不知道,南晋国最优秀的三个男人被我迷得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吗。”
乐月瑶捂着胸口,一脸的郁卒,咬牙切齿瞪着木宁夕,恨恨地骂:“木宁夕,你真不知羞耻!”
“羞耻?”
木宁夕接过红线递来的小药瓶,拔出瓶盖,五颗圆滚滚地药丸落入掌心,“和乐郡主相比,我甘败下风。”
仰头,五颗药丸齐入口中,连青线递上来的水碗都没有接过,直接吞咽下肚。
木宁夕微皱叶眉,把玩着小瓶,平静无波地说:“听外面的人传言,乐郡主小产后再不能生育了。这话可是真的?”
“你……你听谁说的?”乐月瑶放在膝上的手抓紧帕子,十指泛着淡淡的青白。
“那日我亲眼见你小产,自然不会怀疑事情的真假。只是,这不育的消息……是从谁的嘴巴里传出来的,我就不知道啦。”
木宁夕菀尔浅笑,故作轻松地把玩着小瓶。
天底没有不透风的墙。想要知道乐月瑶搞什么鬼,她还用得着请别人帮忙吗?别忘了她是神偷,神鬼不知的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哪个能阻拦得了。
嘿嘿,乐月瑶蠢死了。
“药已送到,话已至此,本郡主懒得和你多费唇舌。”
乐月瑶坐不住了,她此刻心里七上八下的。难道她不能生育的消息是他传出去的?还是她的身边有木宁夕的眼线?或者……不,她回去要好好的想一想。
木宁夕大大咧咧靠着倚背,对乐月瑶挥挥手,“快滚!不送!”
前面两个字是对乐月瑶说的,后面两个字是对屋里的三个婢女说的。
乐月瑶气的青白脸色,踩着三寸金莲,带着她的婢女玉珠,主婢二人灰溜溜地走了。
仆役院。
当乐月瑶和玉环回来时,乍然看见安阳长公主站在院子,吓得她脚步一滞,呆若木鸡地站住。
“奴婢叩见安阳长公主,长公主千岁金安。”玉环率先回神,匍匐在地磕头。
乐月瑶如遭雷击瞬时清醒,急步上前行礼,“参见安阳长公主,长公主千岁金安。”
“金安?”
安阳长公主冷笑,讽刺道:“有你们住在这里,本宫能有安宁的时候吗?”瞥了眼装腔作势的乐月瑶,“平身吧。免得又有人暗地里告状,说本宫苛待你们,故意刁难。”
“月瑶谨遵圣旨搬到仆役院面壁思过,是月瑶有错在先。多谢那位不知名的贵人怜惜月瑶,还请长公主多多体谅。”
乐月瑶恭恭敬敬的态度让安阳长公主厌恶。说出来的话又带着几分洋洋得意,更让安阳长公主心里扎上一根刺。
安阳长公主正襟而立,威仪棣棣,道:“父皇和母后念你是远来的客人,又即将嫁入信阳侯府。身份呢,虽然是从二品,却是西都国皇后的亲侄女,自然比别人不同。本宫来传父皇和母后的口谕,命西都郡主乐月瑶即刻搬回晚香园。”
“多谢皇上,皇后恩典!”乐月瑶喜极,跪下叩首。起来又向安阳长公主行礼,“多谢安阳长公主赐园。”
“不必客气。本宫虽然赐了晚香园给你,但是……”安阳长公主微微一笑,“听闻你前些日子小产,且伤了身子,未来都不能生儿育女。本宫赐两名厨娘,每日羹汤为你补身。”
“长公主,这是……谁说的胡话。”乐月瑶心里咯噔一下,冷得全身血液都凝固似的,她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辩白。
安阳长公主讪然一笑,“满汴州城的百姓都知道,本宫的耳朵没聋,自然也就听到啦。”
“请长公主为月瑶作主。此事必有小人故意污陷于我,那日……那日是月瑶的葵水之日,与谣传不符啊。”
乐月瑶跪在地上,苦苦哭诉。
安阳长公主叹气,“乐郡主似乎忘记那日除了扶柔公主和她的婢女,还有本宫的二皇兄,寿王。”
“寿王有意袒护木宁夕,自然处处都看月瑶碍眼。这些话恐怕……”
“大胆!”
乐月瑶辩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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