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的举动,就更像是帝王宠幸般的恩宠。
隐隐的,总有股调戏的意味。
甩开他的手,何以宁拉下脸,“我还犯不着为一个……”想了想,斟酌用词,“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生气。”
无关紧要么……
唐慕白眸光深谙,过了片刻,低低地笑了一下。
他这一笑,实在诡异。
何以宁皱眉,“你笑什么。”
难道,她有什么地方说得不对?
“我在笑……”俯下身,他英俊绝伦的五官,在她面前清晰的一点一点放大,充满了迷人和蛊惑,“就是我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令你把持不住,春心动荡。”
“……”
“忘记你之前,身体对我产生的感觉了?”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间隙,他顺势双腿跪坐到她身侧两边的沙发上,将她围困其中,低迷动人的嗓音,撩出勾人的气息,“要不要,趁着现在再好好回味一遍,嗯?”
经他这么一提醒,纵然是再想忘记,何以宁的脑海中还是抑制不住地窜出他们之前暧昧的画面。
也是在客厅里,也是在沙发上,就差那么一点,他们就要擦枪走火……
她完全不清楚,自己那个时候是怎么突然中了魔,虽然想反抗挣扎,但在他的引领下,却好像丧失了大部分的抵抗能力,从而对他产生了生理上的反应。
事后想想,暗暗心惊。
她深深地意识到,她对他太不设防。
而被他挑逗后就那么容易产生反应的自己,太不争气也很轻浮,她从来没想到,她的身体居然这么经不起引诱,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之前没有防备就算了,可这一次,居然又一次的引狼入室。
明知道他是个心思不纯的危险人物,却还跟他单独相处在一个空间里,她究竟天生对他有信任,小时候的喜欢,难道还能影响到她现在对他下意识的依赖?
不过,有了之前的经历,何以宁多少对他都有了些警惕。
再也没像上次那般被动,她果断地对他道,“唐先生,你知道你现在的这个行为,像什么吗?”
唐慕白眸子轻眯,“像什么?”
“像个饥渴难耐欲求不满随时随地都要忍不住发情的下半身没有思考的雄性生物,”说出一连串的话,她连个停顿都没有,清晰流畅,“你要什么样干净的女人没有,偏偏对一个已婚妇女接二连三的发情,是有多重口味?”
唐慕白深邃的眼睛眯了紧,“还有呢,洗耳恭听。”
“或者,你觉得我跟我丈夫的婚姻不美满,我一个独守空房多年的女人寂寞难耐,肯定很好睡?”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真是要失望了。
何以宁说的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浓郁的讽刺味。
“你这张嘴,可比小时候能说得多。”唐慕白俊脸没什么表情,“人都是这么容易善变的动物?”
小时候喜欢他喜欢得甩都甩不掉,长大了,为了拉远跟他的距离,倒是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了。
女人真是个容易见异思迁的生物。
说好的喜欢,转眼就嫁了他人,她小时候的喜欢,是得有多廉价不值一提?
何以宁咬着唇。
要说善变,她不及他的万分之一吧?
他才是真正的让她看不懂,他究竟想干嘛。
“何以宁。”唐慕白深邃的目光牢牢的锁住她,突然的,他轻起薄唇,面色从容而镇定地甩出一个重磅炸弹,“等你离婚,做我女人。”
“……”
这句话有多猝不及防,何以宁就有多惊讶震住。
那一瞬,她脑子里所有的思绪,都被他这么一个说不清是郑重还是漫不经心的话,而轰炸得霎时间一团凌乱,模糊不清而雪白空茫。
她呆住了。
一动不动地望着他,所有思考的能力,凝固了住。
唐慕白总是拥有这样的本事,可以在人毫无准备的前提下,漫不经心的淡定道出一个叫人消化不来的事。
她很久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所有的话语仿佛消失在了喉咙里,她甚至没有想起,她该说什么。
后面,唐慕白是被过来叫他用午餐的云婶叫走的。
他走之前好像说了句什么话,但何以宁的脑袋几乎处于空白而凝固的状况,没听清他说什么。
这样的怔忡,持续了很久。
到了晚上,何以宁终于是勉强地消化了他说过的话,但由于时间过去她开7;150838099433546始产生自我怀疑,那句话是不是她的幻听错觉?
这样的自我怀疑,也没能持续太久。
大约晚上七点,走廊外面传来一阵动静,似乎是对面唐慕白的公寓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吸引她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