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都不如自己的命值钱,我们打个赌,就赌你现在出去,必死无疑,要不要试试?”他坐起来,别过身子朝我看过来,现在这个角度,正好让我借着手电的光,看到了他脸上意味不明地表情。
我没接茬,心下了然,他说的很有道理,而且如果我真的死了,他们见不到我回去,还是会沿路寻上来,这么一来,我的死就失去意义了,我一个人必然没法对付那些举父,要是跟六儿爷一起,说不定还有胜算,不过劝动他的可能不大。
我琢磨了一会儿,一时间下不了决定,他接着说:“或者,你也可以求我帮你,这样至少还有一半地胜算,要知道黑瞎子的目标,是我。”
我眼前一亮,心说莫不是他良心发现了,打算好好做人,不再草菅人命?
我迟疑了一会儿,站直了身子,他重新躺回去,闭眼评价道:“优柔寡断、有勇无谋,不聪明的好人,命不长。”
我想了想,说:“六儿爷,要不,我们来做个交易。”
“嗯?”他陡然来了兴趣,再次坐起来,别过来看着我,“交易,需要本钱,你打算用什么和我交易?”
不先问交易内容,直接问我有没有本钱,我说:“你需要我的帮助,我现在也需要你的帮助,就用我帮你,换你帮我,怎么样?”
“不可以。”他露出一副漠不关心地表情,摇摇头,说:“这做不了你的筹码,你得帮我,我未必要帮你,当然,你可以选择不帮我,我拿不到药,失去的只是一笔诊金,病人没有药……”
他说到这里,长久地顿了一下,我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过他的话,没有唬住,我,如果他在乎的真的只是那笔出诊金,完全没必要冒这个险,能走到这一步,说明小爷对他来说应该也是很重要的。
他这么说,只是想逼我知难而退,心理战术,我说:“你必须拿到药,这个病人对你很重要,所以你才会来这里,六儿爷,时间宝贵,别废话了,你先帮我解决外面那些黑瞎子。”
他从地上站起来,“病人对医生来说,没有什么重要不重要的,我来这里,是因为这件事很有趣,因为有趣丢掉性命,不值得,所以啊小方爷,教你一招,要用坏人的手段,来对付坏人。”
他话音既落,我正要问他什么意思,他手中的龙锁突然甩打到我腿上,我猝不及防,差点给他行了个大礼,他出手从我口袋里掏出军刀,刀刃出鞘,他甩手借龙锁制住我,军刀一下子抵到我的脖子上。
“像这样,拿刀抵着我的脖子,说‘要么帮我,要么死’。”他故意低沉地声音从我耳后传过来,“那样——我一定选择帮你,学会了吗。”
我脊背一阵发凉,冷汗直冒,心道:我他娘的倒是想学,不说别的,光这身手,想学也不会那么容易的吧!何况对手是他!
虽然知道他是在“授课”,一把刀抵在脖子上,我还是不敢动,浑身僵直,生怕他那个神奇的脑回路,突发奇想在我脖子上来一刀。
他抵了一会儿,把刀从我脖子上抽离开,收回龙锁,把军刀递还给我,双手互相做了个一遍掸灰的动作,神态轻松地从我脸上扫过去,落在坡上,“有趣,你猜,是我们的动作快,还是它们的石头快?”